他瞳仁一怔。

所以这场战争,患上后遗症的不止是他。

这场分别已经久到,她让自己冷淡掉他,明白喜欢又有什么用。

萧砚川低头,脸颊抵着她的软发,把她柔软地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她站不稳,他便?托住她,她先是有些挣扎,而后双手环上他的后背,用指尖抓他,他胸腔沉喟地出声,渴望她抓得更激烈,竟庆幸激怒了她,让他知道病症所在。

他气息贴着她的耳尖说:“不怪萧百守娇气,他只是像他妈妈,照溪也是需要吹吹揉揉来哄的姑娘。”

林照溪认为自己不可?太矫情,结果自己冷静的通情达理在萧砚川口中竟成了“不喜欢他”,可?她又不知为何,在他这句哄她的话里掉下泪来。

“萧百守的缺点怎么就成了像我了呢?早知我当初就应该坚持领养孩子,这样谁都不能怪孩子的缺点像谁了!我还不用受那种疼,我也笨,我怎么会改了主意和你生孩子呢……我都忘了自己的初衷了,我明明只是想结婚领养一个孩子,现?在却被你质问?我只是为了要孩子才和你结婚……”

林照溪是冷静,但这样冷静的人却在那一晚冲动起?来,那样的热烈让萧砚川久久震动,他气息起?伏地将?她抱得更紧:“所以才会在回来时?落差巨大,我在天堂和地狱间?反复,我知道这都是我一手造成,你越是变得冷淡,我也是会发疯,照溪,别这样了,好吗?”

一个姑娘改变了主意,愿意承受疼痛和他有了结晶,在这段关系里付出远比他多。

她只是没有说而已,可?她越沉默,他越压抑,他们的心好像连在了一起?,她的感受与他殊途同归。

萧砚川觉得再这样下去不可?以了。

他的照溪将?自己闷在了盒子里,需要突破,他们需要做|爱。

可?她现?在伏在他肩头的泣声又让他不能下手,否则她不仅发泄不出来,更感受不到他的心,人为什么在渴望爱的时?候,同时?又渴望释放身体的欲望,一切纯净与下流掺杂,变得更难猜透真?心。

可?她愿意和他结婚,愿意和他生育,本身就无须再去猜测她的感情,她已将?一切都与他共有。

照溪说了那么多次的“君子论迹不论心”,他此刻才遽然明白,他不知道给她什么,所以才会更渴望把身体奉献。

却又无法对她说出“要不要”这种话,她会生气的,他怎么能在她心里难受的时?候提出做泄欲的事。

只能忍着阵恸将?她横抱起?身,放到床上,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唇,她委屈的一瘪,像萧百守,他又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说:“这里不止是用来接吻,还要用来说话,我们的身体已经坦诚相待过,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有什么话都要说好吗,不要误会。”

林照溪有些意气用事:“别人不说都不会误会,我们说了反而吵架……”

萧砚川轻叹了声:“对不起?。”

“你又没做错什么,嘴巴又不是用来说对不起?的,再说了,讲对不起?有用吗?”

“我想让你快活,你给吗?”

他忍无可?忍脱口而出,林照溪一怔,旋即恼得拿起?枕头扔他。

不知为何,她这一扔竟让他爽快了。

事实?上,他就是想她朝他发泄情绪,忽而绕过床尾,伸手将?挂在衣架上的皮带抛到她手边,说:“用这个抽不是更带劲?”

说罢他转过身,露出起?伏扎实?的一块块肌肉,挤压的深深脊沟往裤腰藏去,林照溪还没回过神来,呆住了,便?听他沉声道:“怎么不动手?”

她三魂七魄似丢了几分,被他命令着指尖去拿皮带,萧砚川已经转过身来看她了,竟将?她吓了跳,他生得高,气宇轩昂,做错事领罚的时?候都像压迫别人给他行刑似的,她怎么能挥鞭子,此刻吸了吸鼻子道:“你什么身份啊,我怎么敢……”

萧砚川眉头一凝,忽而似意识过来:“照溪,你就因?为这个对我拘礼?”

林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