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用很轻的声音回答:“好~”
曾枝春决定暂时原谅他那?个对家庭不负责任的父亲。
等萧百守走后,萧砚川双手环胸看床上装睡的林照溪,她眼睫轻轻动了动,他勾了下唇,去拿她刚才给两父子备好的睡衣,说:“很配合嘛,小?包子妈妈。”
又给她取了个听起来很好欺负的代号。
林照溪睁不开眼,转了个身迷糊道:“我是真的困了,睡了哈。”
萧砚川看了眼时间,这个点休息,中途醒来干也有精力,于是俯身在?她脸颊上亲吻,说:“晚安,小?公主。”
他这话一落,林照溪却蓦地?抬起眼睫,被子将她闷得有些熟了,以致于听到他新颖的称呼,脸也有些热了。
四目相对,男人理所当然地?挑了下眉,她嘟囔着说:“前一秒还小?包子妈妈……男人的鬼话信口?张来。”
萧砚川勾起唇,道:“可是生活在?这里的照溪,就是一个小?公主。”
她的房间有她自出生以来的所有痕迹,连窗户都是童话镇里的雪景,清新的色调下包裹着一个渐渐长?大的女?孩,后来她嫁了人,成?为妈妈,但生长?在?她身体里的娇贵,却始终没有离开她。
萧砚川看着她躺在?白色被窝里,说:“我最近给萧百守读睡前故事,他告诉我的,公主是妈妈。”
林照溪抿起唇,笑意却从眼睛溢了出来,所以「小?包子妈妈」就是「公主」啊,她轻“噢”了声:“那?他还挺会代入角色的嘛。”
萧砚川见?她嘴唇都要翘起来了。
夜里他将床单放到洗衣机里搅洗,萧百守被姥姥抱回楼下休息,整个二层都留给了他们夫妇,萧砚川看见?茶几上摆了整套的新茶具,浴室里的毛巾也是新配套的,一切都是双数,偶尔多了一个小?家伙的背包,但无碍,一切都很和?谐。
他洗过澡后将床单晾起,指腹沿着白皙的边缘划过,轻轻的痒意随风撩动,他转身便进了主卧。
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在?照亮他的前路,她为他留的灯。
床衾被掀了一半,露出纤秾有度的一侧白腿,萧砚川伸手去拿过薄被,沿着脚踝往上替她掩盖,可指腹也一路触上,她轻颤了下,短裤往上收,勒住了她。
会不舒服吧,萧砚川指节嵌入了裤腰,绕了一圈时,床上的太太似有所感,半梦半醒地?往床单蹭去,他在?这时侧躺了下来,吻上她的唇。
感受她从平静到摇曳的呼吸声,似窗外被夜风缭绕的河畔,流水漫过礁岩,石砺贯入狭壁。
风吹荡着门前的店旗,猎猎拍打?起呼声,越入夜,风越烈,似要泼一场雨,江南水多,萧砚川如?今深入体会,流连忘返。
直至清晨,风才歇下。
林家门前的青石板街沿着一条小?河开凿,撑杆而过的乌篷船划开湖面,涟漪又阖了回去,平静的清晨有袅袅炊烟,楼上的木框玻璃窗被朝外推开,林照溪目光往下望,看见?一道小?小?身影,正在?门前跑来跑去。
起先她双手撑在?窗边看萧百守,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奇怪,他怎么循环往复地?在?同?一个地?方来回跑?
然而没等她开口?喊,就见?他这个小?肉球扑进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中,萧砚川拦住了他,两父子不知说了什么,萧砚川摸了摸他的脑袋,而后,他忽然抬头朝她这扇窗望来。
林照溪吓了跳,没来由就藏回去,将窗户关上了。
她今天?套了条裙子,形制较为宽松垂坠的鹅黄色旗袍,开衩处露出白色的百褶衬裙,白黄相间,腰侧上挂了一串青绿色的玉环璎珞。
长发梳成了一股清爽的麻花辫,盘在?脑门后,再别一支玉簪子,这才扶着楼梯下去。
厨房里有灶台蒸煮的声音,她刻意走进去倒水喝,觑了眼旁边做饭的父亲,说:“咦?这个水龙头昨天?洗碗时还是松的,今天?就好啦?”
林严舒看了眼水龙头,面无表情道:“去叫他们进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