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尖一颤:“有什么不一样吗?”
男人?眼尾挑笑?,好像知道?她?明知故问:“身体是做了夫妻,你心里呢,不管我是好是坏,你都是我的?”
他又?重复了这句话,林照溪恍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其实……其实她?抓到?了一点轮廓。
她?垂着?眼睫小声道?:“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割好稻子才不丢脸。”
“端午不是赛龙舟么?你们这儿习俗是割稻子?”
林照溪恍了下神,好像被萧砚川提醒了件事了,眼神忽而意味深长地看他:“割稻子是女?婿要帮忙的事,至于赛龙舟,还真的可以有女?婿上船呢。”
萧砚川眉头微微一凝,而后?轻挑了下,对上她?蓄着?主意的歪头,唇边也勾了笑?,仿佛她?想把他卖了,他都心甘情愿的。
至于给林家当?司机,自然不在话下。
萧百守坐在后?车厢活蹦着?两只小手,腿则被按住了。
此时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是林照溪,她?给萧砚川指路,听见爸爸对萧百守道?:“姥爷给你做一副围棋,学下棋就?能定住性子了。”
她?揉了揉眉心,这种教育模式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忍不住说:“爸爸,他还太小,不懂下围棋。”
“你三岁的时候就?会?自己摆棋谱玩儿了,萧百守如果还学不会?,也不知道?是谁的基因问题了。”
言下之?意特指萧砚川,车厢里静了一秒,曾枝春清了下嗓子,唱了下红脸,笑?道?:“我们百守肯定能学会?的,没问题的,对不对?”
萧百守好像隐隐感觉气氛不对,如果他不学围棋的话,好像就?是爸爸妈妈把他生得不如他们了。
他揪了揪小手指,说:“那个,等我有空吧,我还要收稻子呢。”
万一他学了,发现真的比妈妈三岁的时候笨,那可怎么办呢。
不过他这一耍滑,倒让姥爷笑?了笑?,食指点了点他的小鼻头,道?:“肯劳动,也是好苗子。”
林照溪机灵地接了句话:“我小时候就?不爱劳动,也不知道?他像谁。”
说着?,眼尾觑了眼萧砚川。
从头到?尾都沉默却是话题中心的男人?,唇角勾了点弧度。其实他知道?她?喜欢他,他甚至不需要怀疑她?对他的感觉,但他就?是想听她?表白。
口头上的情绪价值如果没有影响的话,那语言暴力就?不存在了。
恰好,萧砚川的暴力倾向表现在体格上,一到?乡下,便单手将两个大行李箱提了下来,一时引起四周的注意。
院门前已经簇拥着?亲朋戚友,那是一个四方庭院,围墙内够萧百守跑四百米了,而围墙外则刷以白漆,随着?岁月的洗刷,这种白是一种古朴的墙灰,而院内则是黛瓦翘檐的房屋,显然年份古远,又?因为坐落在乡间,多?了几分轻盈的生活气息,而又?不必被历史的厚重质感所?压。
“照溪!”
来打招呼的是几个年轻人?,他们身上穿着?宽松背心,短裤,手里都拿着?个桨,像刚从河里上来的,因为巷子前头就?是河了,刚才车身就?是沿着?河边的马路拐进来的。
几声寒暄时,萧砚川注意到?这些都是男青年,不由往自己太太身边站去?,就?听见他们说:“今年赛龙舟,条条村都出壮丁,我们也不能输了阵势,听说你老?公是军人?。”
为首的男青年意有所?指地看了萧砚川一眼,林照溪会?意,忙介绍道?:“萧砚川,我先?生。”
说着?她?转头朝丈夫道?:“这个是我表哥,曾柏。”
一听这辈分,相比萧砚川要清瘦些的男人?不由挺起胸膛,伸手握了个掌,道?:“妹夫,欢迎欢迎,幸会?幸会?。”
萧砚川眼神侧看了眼林照溪,论年龄,他跟曾柏还不知谁大谁小,但既然随太太的称呼,也就?尊他一声“哥”了。
而另一边,萧百守被姥姥牵着?跟几个同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