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道：“跟运气有什么关系？钱到位了哪有请不到的人。”

纪书颖：“……”

周述安微不可察地扯了下唇，放下杯子，冲两人点点头，先走了。

对周述安来说，如果他和何熹年不存在竞争关系的话，他还是很欣赏何熹年的性格的。演艺圈能像他这样洒脱随性的人不多，确切的说，是能拥有洒脱的资本的人不多。即便是他走到如今这一步，也不能像他这样随心所欲，他也有顾忌的东西。

练习室里，丁芒夏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围在那几位老师身边的人，十分无奈。

每个人都有很多问题去请教，她也想请教，但她现在连要请教什么都毫无头绪，更何况老师身边的人一直没断过，她完全找不到机会插话。

半天时间过去了，陈薇娅周述安纪书颖中途都来过她们的练习室，给大高老师他们打招呼。看来是真的地位很高的老师啊。

丁芒夏翻着手机，还在纠结下次唱什么。其实她更心水上一次徐子阳的音乐团队，交谈起来没有压力。在这几位老师面前，她还真不好意思上去问：“老师，你能帮我看看我适合唱那首歌吗？”

毕竟除了她，其他选手都有了选好的曲目。

头大啊。她真的不想比赛了啊！

何熹年偶尔会进来看一眼，像极了班主任视察学生上课的状态。

丁芒夏正在抓耳挠腮，面前站了个人。察觉到覆盖下来的阴影，丁芒夏抬起头，何熹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了，正站在她面前。

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果然，其他人都若有似无地往这边看过来。

茫然地看着何熹年，听他说：“我每次进来都看见你都坐在这儿一动不动，你是在打坐吗？”

“……”丁芒夏冒出两条黑线，“不是。”

似乎觉得这样说话有点累，而且见丁芒夏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何熹年蹲下身，直视她：“我看别人都在跟老师请教，唯独你。所以你是已经准备充足了，没有什么需要指导的地方了吗？”

丁芒夏摇摇头，老实道：“我只是还没有决定下次唱什么，暂时还不知道请教什么。”

何熹年默了默，忽然笑了一声，“你幺蛾子还真是多。”

丁芒夏：“……”

“你是来比赛的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