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你们先吃。”陶青松说。
“我?们等你们一起。”
邬常安把抹了腌料的猪排骨放陶缸里,这个要腌一晚上,等入味了才能挂起来熏。
一头猪安排得明明白白,肥猪肉割下去炼油了,四条猪腿和排骨砍下来抹腌料,猪头和肋条肉埋在?雪缸里冻着,其他带膘的瘦肉抬进仓房,这个是要用来灌腊肠的。
忙活利索了,陶家父子俩用皂角反复洗手洗脸,他俩回屋换套衣裳才出来吃饭。
晚饭就在?灶房里吃,砂锅里焖的饭还是烫的,饭盛碗里,拌上一勺凝固的猪油,再浇三勺猪油渣,撒撮盐拌开,这是一顿不要菜的饭。
陶椿把放凉的花生米端下去,说:“炒熟了,想吃的舀碗里。”
“我?吃这个饭啥都不要,有油渣就好吃的很。”陶青松扒一口饭,满嘴的油润香,t?还有焦香的猪油渣,米香、油香、肉香,真叫人踏实。
陶椿扒两口饭再嚼一口花生米,一碗饭吃完也就饱了,但她觉得自己还能吃一点,又去舀半碗油渣空口嚼了。
“我?感觉在?家住几天,我?能胖五斤。”她说。
“胖了好,胖了不怕冷。”陶母笑眯眯的,“吃的进去就多?吃。”
陶椿笑一下,她放下碗,坐在?灶前烤着火吃脆脆的花生米。
“我?姐晌午洗碗,晚上这顿我?来洗。”陶桃说。
“孩子长大?了,我?们享福。”陶母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