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开外的房间,邬常安开门出?来,他?把洗澡水倒出?来,转身拴上门扑上床,一手?从?温水盆里?拿出?泡得发热的玉势。

这个玉势的雕刻经由了陶椿和邬常安共同的打磨,甚至是掺了邬常安的私心,每根经络的走向?都是比对着他?自己的家伙完成的。他?手?持玉势进入时,刻有“镇纸”二字的一面微微向?右偏移,凸起的圆润字符缓慢摩擦着内壁上的芽孢……

“陵长大人,它抖得好厉害。”

陶椿抓住他?的头发,不让他?对着呼吸。

偏偏邬常安还要凑过去亲一口,咬一下……一声?一声?叫她陵长大人……

……

一夜过去,睡眠不足的夫妻俩眼下都挂着淡淡的乌青色,但这点乌青色压根盖不住陶椿和邬常安脸上旺盛的血气,二人精神好极了,见?人先笑。

太阳升起来时,昨天巡山的人都聚在了邬家门前,陶椿站在石头上高声?询问谁会木工活儿?,谁会雕石头。选出?两个会雕石头的,陶椿安排他?们跟邬常安一起打磨石磨,争取在半个月内做出?一个新石磨。

剩下的二十一个人,陶椿挑出?六个个矮身子?粗的,安排他?们去推石碾子?磨番薯浆,剩下的十五个人则是去公主陵的主峰上砍榉木的树枝,百年大树的树枝都不细,趁着修剪的机会,把树枝扛回来盖房。

人安排好了,陶椿去陵殿把关押的李家人领出?来,这几日关在陵殿里?,胡阿嬷压根不搭理他?们,要不是看在还有小孩的份上,值守的人也不会给他?们送饭。关押了三天,李家八口人出?来,一个个像是掉魂了一样。

“三个小孩过来,待会儿?跟我走,你们外公晌午的时候会来领你们回家。”陶椿招手?,“至于你们五个,要在陵里?劳作三个月,从?今天起,每日跟着砍树的人上山捡柴扛木头,日中日落回自己家吃饭。”

“我不干。”胡大嫂还梗着脖子?犟。

陶椿没理她,继续说:“在此期间,我会安排人监视你们,不要想着逃跑,更不要想着泄露做粉条的方子?,再?犯一次错,你们一家余生都别想再?见?到太阳了。”

闻言,李家五口人没声?了,关在陵殿的日子?太可怕了,整日整夜听不到一点声?音,门一关,只有门缝里?透点光进来。更可怕的是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屋里?,在那间屋,人好比一个牲畜。

“跟他?们上山吧。”陶椿手?一指,她见?李大嫂盯着她的三个孩子?,她温声?说:“你爹昨儿?来找我了,我答应他?把孩子?交给他?养,待会儿?就把孩子?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