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对初次经历这一切、且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未作过任何准备的云棠来说, 这还是种相当于酷刑的折磨。
何况对于黎南洲来说,他之前也不过是具备理论上的知识。轮到真刀真枪上阵时, 青年男子那种生涩而冲动的本能依然会被完全激发出来横冲直撞, 凶狠暴虐, 很难留存几分理智自遏。
再到后来陌生的失控和某种激昂的愉悦也逐渐从被掌控的云棠身上泛起水波。捕食他的人在「伤害」他的同时似乎也带来了一些新奇的快乐,虽这快乐在一开始仍不能完全同疼痛对冲……
云棠那时理智尚存,气得呜呜咽咽着一口把黎南洲肩膀咬破了但这种快乐在他血脉中涌动起伏。
虽然会叫小猫胆怯害怕,可从大脑皮层反馈而来的神经反应依然将他完全统治了。
从那时候起,云棠的所有思绪就高高飘了起来,一直晃荡到天际云端,到此刻仍未回辙。
一口温热的白水在这时喂到了他嘴边。
皇帝满心柔情地把怀里的小东西紧紧包住,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保护欲几乎要将男人胸膛涨破。
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膛的人云棠还在发呆,两只泛粉的眼睛正慢慢眨着,纤长睫毛上犹挂着晶莹的泪花。
记忆和理智渐渐回笼后,黎南洲才终于想起来:这小东西从刚才到现在的眼泪就没停过。也不知道他都在哭什么,可怜兮兮的,平素那颐指气使、娇蛮霸道的神气劲儿竟都不见了。
黎南洲正是心疼人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何况他一个憋了多年的老男人,一朝得偿所愿,此时并没吃够甜头,还想再哄着人来上一回呢遂赶紧显示殷勤、端上温水伺候小祖宗喝。
杯子沾到了唇边,小猫大人也并没有抗拒的意思,只是温水浸入他唇齿间,他并不汲取,也不吞咽,竟就这么傻乎乎地被呛了一口,立刻就咳了起来,而更多的水流便从他唇边溢出,顷刻把小傻瓜的下巴和颈子都沾湿了。
可能是不舒服,又或是刚才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劲儿一直就没过,云棠倒是一边咳一边回过神来,眼角更添了红意,喉咙中也立刻滚出许多可怜至极的哽咽,而他可能是被折腾得有点厉害,便是咳都咳得有气无力的。
黎南洲赶紧将杯子随手放了,腾出手来拍哄他。只是以往皇帝看到小祖宗这副形容只会有全然的心疼,可现下见他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唇瓣润泽心里就又多了点别的什么。
“乖乖……”男人低声时还是带着危险的火气,这显得他连语速都变急切了。
那叫水沾湿的被子被黎南洲随手扯起来给云棠擦嘴角、擦下巴,动作不自觉地有点重,又把小猫大人细嫩的皮肤擦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