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穿点?”郁宁有意表现得亲密了些。
“听下人说你病倒了,我总要来看看的。”兰霄说:“就在隔壁, 不碍什么。”
郁宁被送回来的时候说实话还没心思顾及其他,头晕目眩得直想吐。但是王太医一手针灸确实是值得称道,几针下去郁宁就不晕了,这个时候他才慢慢的恢复了思考能力,刚刚回来的时候兰霄好像也在,师傅师公跟着他一起来了。所以说,兰霄和梅先生、顾国师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他知道自之前摊牌过后,顾国师和梅先生对着兰霄可谓是忌讳莫深人住在家里都这么久了,两人也没提出说要见他一面,就这么把兰霄放着,当个不清不白的住客。直到梅先生也出去了,郁宁是真的慌,真怕他师傅师公看了兰霄本人一拍脑袋,觉得这人还是留不得,当场就把人一刀给杀了。
妈耶,修罗场就在门外,郁宁怎么还躺得住?这才连忙爬起来,出去救场。
芙蓉跟在郁宁的身后出来,手中抱着一件披风,想要给郁宁披上,郁宁摆了摆手:“都说了不要了,刚泡完温泉,热得很。”
兰霄却伸手接过了芙蓉的披风,披在了他身上:“不要逞强,披上吧。”
郁宁看了兰霄一眼,就见他微微垂眸,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十分柔和。郁宁瞬间就明白兰霄get他的意思,撇撇嘴也没抗拒,就这么披着了,嘴上还抱怨着:“你就听他们的吧。”
顾国师笑吟吟的道:“是这个理,泡个温泉都能昏倒,阿郁,你是该好好躺躺了。”
“师公!”郁宁不满的说:“我才躺了一段时间,再不放我出去,我浑身都要长毛了。”
“胡说。”梅先生说:“之前也没见你喜欢出门。”
这话倒是,郁宁拜梅先生为师之前表现出来得甚至有点自闭,若非必要出门上工,压根不愿意出门,就是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也不乐意出门。这还是账房的刘先生给梅先生抱怨的,说新找来帮忙的一个年轻人算账上面挺有几分本事,奈何为人实在是懒散。殊不知那时候郁宁刚摆脱了社畜生涯,还没开心几天就又被迫成为了社畜,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手上也没几个钱,惴惴不安得飞起,于是上工的时候只好越发卖力,等到下了班当然只想老老实实的补补觉,发发呆,当一条合格的老咸鱼。
郁宁哀怨的说:“师傅,自己不愿意出门和不能出门那是两回事。”
“诡辩。”梅先生吩咐了一声:“芙蓉,去备一些好克化的吃食来,这段日子叫你家少爷吃的清淡些。”
“可是我想吃梅花肉。”郁宁一听,这下子是真的委屈了,难过的说:“还有锅子,要多下点羊肉的那种。”
“清粥养胃,方才还晕得要死要活,不宜再食荤腥。”梅先生断然拒绝道,又皱了皱眉,问:“你不是方用过晚膳?怎么又饿了?”
一个时辰前郁宁还中气十足的在他面前扒了三碗饭,喝了两碗汤,还吃了一大块炙牛肉。
顾国师侧了侧脸,知道郁宁是怎么回事,忍着笑道:“我们年纪大了,不比他们这些年轻人……叫他吃吧,多用些肉食补一补也好。”
郁宁连忙点头,充满感激的看着顾国师:“师公说得对!师傅,我就想吃肉!芙蓉,听到没有,去备个锅子来……别弄什么青菜来糊弄我,看着就没胃口。”
“不许。”梅先生并不为此动摇,言简意赅的道:“你还在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