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亲自送了一碗鸡丝面过来,局促的笑了笑:“少爷,我新研究的鸡丝面,您想尝一尝不?”
郁宁一挑眉,抬手道:“来,我还正想着你这一口。”
张厨子连声应了,笑得看不见眼睛,赶忙把鸡丝面给郁宁上了,然后就退了出去。
郁宁得了家中人的热情待遇,心里也十分感动,觉得别的没有,不如来点实在的发钱!他房中的小金库一直摆着,这么点的东西梅先生和顾国师也看不上,走得时候就没拿。他房中也没人来偷拿什么的,便一直在。他打开钱匣子,里头摆着一叠厚厚的银票,郁宁吩咐紫荷拿着银票去账房,让账房看着明日兑换成散碎银子给大家发下去。
紫荷也没有拒绝,拿着钱直抹眼泪:“少爷还是这么喜欢赏我们。”
“发钱你们还不高兴?怎么还哭了?”郁宁道:“再哭就要耽误差事了去完账房就再去耳房那边去看一看,我的旧衣服还在不在?帮我去找一套出来,明日我要入宫。”
“是,奴婢这就去。”
***
翌日,诸飞星与郁宁一并进宫,宫门口一切如常,倒是看不出什么大战后的痕迹,好像就是御座上的人换了一个,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变。
宫门的侍卫来查腰牌,诸飞星有乘车入宫的权利,便没有下车,他撩开帘子将腰牌递了过去,又道:“车中人是郁先生,进宫面圣。”
为首的侍卫拱了拱手:“诸国师,宫规森严,还望见谅还请郁先生一见。”
诸飞星闻言就让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的郁宁来。郁宁嘟哝道:“哎?见我做什么?难道还认识我……还真是认识。”
郁宁指着对方,看着对方有些熟悉的脸道:“你是那个什么……?有点脸熟,但我记不清你叫什么了。”
“末将姓古,曾经与郁先生在长安城外破庙见过一回,后来又长安城中见过一回,皆是一面之缘,郁先生不记得也是常理。”对方含糊道,生怕郁宁把他在宫中行刺的事情说出来,毕竟把刀架在自己人脖子上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对,你就是在破庙里头骂我纨绔子弟的那个!”郁宁脱口而出,对方尴尬的笑了笑,抬手道:“当年年轻气盛,误会了郁先生,还请先生见谅郁先生,请。”
马车又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到了三重殿外,诸飞星这才带着郁宁下车,马车最多就是坐到这里。三重殿距离清光殿不远,诸飞星和郁宁两人走了半盏茶就到了,站在清光殿门外的是小容内监,他见是郁宁来了,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又很好的掩盖了下来,他上前屈膝拱手道:“奴才见过郁先生,见过诸国师。”
“陛下已经在殿中等候,两位请进。”小容内监引着两人入内,陈和光见两人入内,居然起身来迎,郁宁本来想见礼的,被他一迎也就忘记了。
陈和光瞧着精神不错,身上带着一种隐而不露的杀伐之气,他满面都是笑容:“诸国师,郁先生,我等了你们好久。”
“郁先生,一别数年,您总算是舍得回来了。”
郁宁见他一如往昔,而他全家也没有谁指着陈和光吃饭,便也笑眯眯的说:“我只不过是路过长安府,暂留几日而已,前些年我与我师傅他们一直在山中隐居,没想到出来之后天地间已经换了一副光景。”
“陛下果然是天命所归。”郁宁夸了一句。
陈和光他家和他们家搭上线也就三年都不到的事情,能在三年内造反成功,又能将整个长安府这个整治得跟以往似地,纵观史诗也没几个,赞一句天命所归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多谢郁先生夸赞。”陈和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郁宁,边笑道:“芙蓉知道郁先生来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与芙蓉多年情谊,还要谢郁先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