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香忍不住哭了。
“你知道我有多惨吗?”
“有多惨?你说说,我爱听这个。”许卿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曼香更难过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这几年,我在外逃命,只悄悄跟我二哥联络。几个兄弟当中,就二哥跟我最亲近。二哥让我别跟旁的兄弟联络,说他们可能拿我去换官府的赏钱,我就相信了二哥。”
“二哥告诉我,父亲母亲在儋州过得十分不好,总是生病,还被看管他们的官差欺压。二哥告诉我,他在外面帮工,挣的银子几乎都给了父亲母亲,好让他们治病,打点官差。”
“我心软了,我也想为父亲母亲做点事情。可是,我的嫁妆几乎都被余星瑶给夺了,为了逃难,我男人的银子也不剩多少。我们把手里的许多银子给了二哥,后来辛辛苦苦挣到银子,我也会拿出至少一半贴补父亲母亲。二哥找各种各样的由头找我要银子。”
“我会怀疑,但是,我劝自己,他是我二哥啊,亲的二哥!一起长大的二哥!后来,二哥告诉我,他去了儋州伺候父亲母亲。我被他的孝心感动,把更多银子给了信使。”
“余星瑶倒台以后,我去了儋州,我没有提前告诉二哥,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到了儋州,你猜怎么着?官差告诉我,我父亲母亲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赵曼香伏在桌案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