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低头那张近距离的脸，心里突然间又涌现出那些陌生的情绪。他下意识的想要克制，可鼓噪的血液却又不停的在怂恿他继续。

杜寒峥抿唇盯着黎歌发来的消息看了许久，一直到亮起的屏幕又再次暗了下去，也没能捋出点头绪来。

“杜总，跟m国分部那边的视频会议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您过去了。”

正好这时候高特助又进来提醒他会议马上要开始了，杜寒峥抬头瞟了他一眼，而后下定决心般，拿起手机放进裤兜里，而后面无表情的起身去往会议室。

前来叫他的高特助见到他这副样子不由愣了愣神。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杜总看着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但刚刚看他的那一眼他却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似乎一瞬间变得奇差，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足足比平时至少翻了两倍。

高特助努力回忆了一下刚刚自己的说辞，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回想了一下今天的工作，也没觉出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就连研发部那边也有了很大的进展，之前开会时杜总不还说了好几句鼓励的话吗。那这......

“还在磨蹭什么？”

冷如寒冰的声音忽然灌入耳际，顿时冻得高特助一个机灵，赶忙醒神快步跟上去：“来了。”比起揣度杜总不高兴的原因，当然是不去触碰对方眉头更重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