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从母亲消失的那一刻,便已经结束了。

白染眼尾泛着潮湿,不知是雨滴还是泪珠,在太阳灯的映照下反着光,格外耀眼。

她伸手去拿顾尘礼脚边的酒瓶,被顾尘礼用手挡开:“开车还喝酒,怕你被撞死。”

白染突然想起上次在宿醉门口,顾尘礼跟她说了同样的话。

当时还以为顾尘礼天生的嘴贱,现在想来,他是真的怕喝了酒开车会被撞死。

白染眉眼弯弯,唇角扬起:“那不喝酒了,给你看个东西。”

以前的顾尘礼很纳闷,为什么每次许栩找白染茬的时候,白染还能笑出来,他觉得白染很懦弱,也有点可怜,所以每次白染坑他,他也无所谓。

可现在的他看到白染笑,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你明明不高兴,为什么还要笑。”

白染愣了一下:“笑,也不代表高兴。”

这次轮到顾尘礼愣住了,在他看来,开心就笑,不开心就闹,他一直都这样的。

就算一猛子扎进许栩这个坑里,众人反对,但也不会有人对他说一句重话,只是任其胡闹。

白染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手掌里在顾尘礼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巧克力。”顾尘礼拿过来才发现‘巧克力’还挺重,金属的,摸起来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