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的后背贴了药,穿好衣服有人带着她在院里弯弯绕绕的,最后来到一个大花园。

从正厅走进去,去了餐厅。

带路阿姨推开门:“林总,客房的小姐到了。”

两个男人同时回头,白染都认识,一个是温旭濡,一个是闺蜜林溪言的哥哥。

餐桌方形,也不是很大。

吃的是西餐,两个男人在那里聊着工作上的事情,白染也没那么多讲究,低着头就是一顿吃。

从他们的谈话里,白染听得出来,这处宅子是林家的。

林溪封举杯,朝着温旭濡调侃:“我看昨晚着急约我谈生意是假,来这里巧遇白染是真。”

温旭濡也不避讳:“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我家老爷子。”

林溪封摇晃着酒杯:“敬被老爷子支配的一生。”

温旭濡举杯:“敬被叔叔支配的一生。”

林溪封看向白染:“最近有跟言言联系吗?”

突然问到白染,她很诧异,虽然眼前的人是自己闺蜜的哥哥,但她从来没跟他说过话。

白染露出标准的微笑:“一直都有联系。”

林溪封调侃:“这丫头,除了问我要钱的时候能想起我,其余时间她都会当我不存在。”

白染低下头,有点饱了,可还得默默继续吃。

终于熬到结束,温旭濡起身离开,林溪封送他。

可这个宅院太大了,他们边走边聊,很慢,白染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十来分钟。

大病初愈,浑身无力,还得坚持着。

温旭濡大概看出了她的不适,语气凌厉:“让你不听话,现在知道不舒服了?”

他这么一说,白染索性也懒得装,走到他另一侧:“老板,你背着我嘛,我好累。”

温旭濡握住她手腕:“自己走!”

一旁的林溪封侧着脸笑。

白染壮着胆子问:“我昨天好像看到一个女人,怎么今天转了这么久都没遇到。”

想想昨天发着高烧都不自知:“也可能是我的幻觉。”

白染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都糊涂了,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林溪封并不介意,回答:“这处宅院是我叔叔建的,你昨天见到的那个女人,是他妻子。”

白染:“我记得言言说过,你们的叔叔并没有结婚啊。”

温旭濡轻声咳了声,示意她逾界了,问的太多。

林溪封:“我叔叔和婶婶并没有办婚礼,但他们生活在一起很多年了,我婶婶的精神好像不太好,需要药物来维持。”

白染也不再多问,静静地跟在两人身边。

林溪封:“对了,我叔叔让我转达你,上次的事情他感到很抱歉。”

白染:“哪次?”

林溪封:“你被你的后妈强行相亲那次。”

白染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到了停车场,白染迅速上了车坐在后排,脱掉鞋子,缩成一团。

温旭濡发动车子。

白染问:“你自己开车,司机呢?”

温旭濡:“昨天太晚,我自己来的。”

“哦。”白染继续问:“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工作需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冯助看公司群里得消息,有三个人还没归队。”

白染明白了,老板不在公司的群里,但安插了助理这个‘细作’在。

“停车,既然你不是来找我的,那让我下车。”

温旭濡很平静:“听话,别闹。”

白染哼了声看向窗外:“你带我去哪儿?提前说一声,我不回白家。”

“你最近住哪儿?”

白染赌气:“关你什么事?我住大街上。”

“给你找好的房子为什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