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呵呵两声:“温总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这头睡着我,那头把钱给我姐,真是绝世好男人呢。”

她说的话有点过,温旭濡阴沉着脸。

气氛很压抑。

两人无声对峙着,半晌,温旭濡先开口:

“小染,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好好上班,不该多想的别去想。”

白染冷嗤:“呵,我不多想?我怎么可能不多想。

温总,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投怀送抱,你欣然接受,每次谈到这些,您总是模棱两可。”

温旭濡闭着眼,叹口气:“小染,给我点时间,相信我。”

白染看着他摇头,狠狠地说:“我谁也不信,我姐姐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会为我做打算,可我爸爸要把我推出去做交易的时候,她并不反对。

连我最亲的最爱的人都会抛弃我背叛我,我还能信谁呢?”

温旭濡:“小染,你可以相信我。”

白染:“我承认,我没有姐姐优秀,没有姐姐有能力,可我也想证明自己不行吗?我也想让爸爸知道,想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只会做任人摆布的棋子,我也可以独当一面的。”

“你还小,做好你的手头工作,慢慢来。”

白染满脸不服气:“我的工作我自然会做好,就不劳温总操心了。”

温旭濡叫住她:“等等。”

白染的手已经抓住门把手,脸上的兴奋跃然纸上。

没想到,下一秒听到的是:“保证书下周一交上来。”

白染咬着后槽牙:“知道了!”

晚上回到家,白染坐在阳台上吃饭,拨通了白竹西的电话,委屈的问:

“姐姐,我什么时候能搬回去?”

白竹西叹口气:“小染,最近妈的情绪特别不稳定,我怕你回来的话,你们之间……。”

“我知道了姐姐,那我明天能不能回家拿一些我的衣服,还有,我能不能把车开走。”

白竹西交代:“可以,我明天可能要去公司加班,你回家提前和我说一声,我陪你回去。”

白染知道她是又怕自己跟徐凤雁闹得不愉快,答应后便挂了电话。

次日睡醒后,给顾尘礼打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顾尘礼的车子停在小区楼下。

白染上车后,顾尘礼一脸兴奋。

白染给白竹西打了电话,响了一秒挂断,抬头说:“走吧。”

车子驶到白家,白染走到起居室,顾尘礼戴着墨镜跟在她身后。

到了楼梯口,徐凤雁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是白染,立刻变了脸。

“谁让你回来的!谁准你进这个家门的!”

白染挑衅般看着她,抬脚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踩的很响,很刻意。

徐凤雁像是炸毛般歇斯底里,夸张的朝着白染吼:“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家门!”

白染不急不恼,慢悠悠地上着楼,仿佛徐凤雁的辱骂是余音绕梁的交响乐,她甚至还有些享受徐凤雁的泼妇劲儿。

“死了一个贱人,又来一个贱人,尤其你这个贱人,在我面前晃悠这么多年,你怎么不去死!”

白染看向徐凤雁,她整个人像是个疯婆子,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睡衣,衣服凌乱。

“妈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徐凤雁指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白染大笑,突然面色一转,恶狠狠地看着白染:

“你说的没错,你妈妈就是我从这里推到楼下的。”

白染眼睛眯成一条缝:“你终于承认了。”

徐凤雁继续说:“好可惜,这么高的楼梯,好几米摔下去,怎么都没能把她摔死!”

嗒,嗒,嗒。

顾尘礼双手插兜,步子很沉,他晃着脑袋,些许碎发也跟着来回摆,痞里痞气。

白染贴到徐凤雁面前,两人几乎贴到一起。

“所以,我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