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两人所谓的澄清,大家又何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只不过在无聊的办公室,在闲来无事的下午茶时间,能有一件谈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下班时,白染都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关电脑的一瞬间,温旭濡身边的冯特助给他发消息:总裁让你上来。
白染关了电脑,坐在椅子上扬着唇,仰头看着天花板。
终于有动静了。
等同事们都走的差不多了,白染慢悠悠地起身去了顶楼。
温旭濡见到她,蹙眉:“这么久。”
白染站在办公桌前,离他远远的,用生分的语气说:“温总,找我什么事?”
不等温旭濡开口,白染继续说:“今天的事可不是我的错,我受害者,想必温总会查清楚真实情况的。”
白染看向别处,别着脑袋,样子好笑。
温旭濡只是淡淡地问:“保证书写好了吗?”
“啊?”
白染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脑子里想的一直都是今天在公司的事,哪儿还记得什么保证书的事。
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温旭濡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过来,坐这里写。”
“不写。”白染气鼓鼓的拒绝。
温旭濡:“不听话,再扣一千。”
“写还不行吗!”
白染走到他身边,把凳子搬到办公桌另一侧,故意离他远远的。
白染不停地碎碎念:“占用员工下班时间,你就是个温扒皮!”
吐槽归吐槽,但白染还是开始写。
好久没写字了,有点不会写字,甚至好多字一时半会儿都忘记怎么写了。
白染扎着丸子头,低头咬着笔头,满面愁容。
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犯了错误写检查的学生,绞尽脑汁也编不出几行字。
楼外太阳一点点落山,傍晚橘色的光洒进来,电脑挡住一小半,另一小半刚好洒在白染的头顶。
从温旭濡的角度看过去,像是橘色头纱的新娘,单纯又美好。
一直到了天完全黑下来,白染才编完,期间还趁着温旭濡盯着电脑时偷偷用手机查了好一会儿。
白染将纸张拍到他面前的桌上:“写完了!”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哇,天都黑了。”
“老板,我能下班了吗。”
温旭濡盯着她歪七扭八的字好一会儿,半天不说一个字。
急的白染走到他面前,从身后环住他:“看这么久,是不是被我的文采征服了?”
温旭濡的眼尾带着笑,挑了挑眉,转头看向白染。
两人近在咫尺,白染一笑,两人的鼻尖便碰住。
几乎是下意识的,白染对着他的嘴就是一下,哼了一声:“离我这么近,不亲白不亲。”
温旭濡想了很久,还是开口:“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不是我的错。”
温旭濡:“怎么总是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那怎么办,任由他造黄谣?”
“办法有很多,你却总是选择鱼死网破。”
白染不高兴了,起身站直,在他身后说:“对于你而言办法确实有很多,因为你坐的位置够高,所以选择也更多。
但对于我而言,只有豁得出去,才能撕开一个口子,不然我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说完,她问道:“老板,你是不是也很介意?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对我持有怀疑态度?”
“没有。”
“所以你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温旭濡顿了顿,继续说:“但我信我自己,那晚的后半夜,我一直都陪着你。”
白染走到他面前:“你陪着我?”
“怎么,不行?”
白染搞不明白了:“所以老板,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多过姐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