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温旭濡看不上白染,可没想到这么看不上。
好在双方的合作进行的很愉快,当初会所这块是白诚费力的找人在中间周旋才拿到机会的,最后让白竹西一顿饭几句话就钻了空子。
如今尚诚的公司高层大都是利益使然,当初真心跟着白诚的那几个,早都被白竹西以各种理由打压或者踢出局。
谁让白诚这几年一心都扑在外面那个私生子身上,公司里的事情,早已不是他的天下了。
如果不是因为白竹西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孩子,也不会坚定白竹西要架空白诚的决心。
走出公司大楼的白竹西带上墨镜,嘴角微扬。
一切都很顺利,就连知道白诚有私生子这件事都如此的及时。
合同顺利拿下,下一步,该她大展拳脚了。
四月的风初暖,日渐长,树正绿,花欲开。
白染盯着休息间窗台上的花发呆,不是白染在乎钱,而是一个月就那么六千的工资,抛去生活必须用的剩下不了多少。
而白染,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想了想,还是不服气。
下班后,白染去了顶楼,站在门口老实的敲办公室的门。
温旭濡瞟了眼她,没有说话。
白染走到他身边,语气谄媚:“老板,还不下班?”
“滚开!”
白染愣住。
昨晚还同在一张床上,虽然什么都没干,今早怎么就这个态度了?
“我哪里错了?”白染问着,整个人贴到他身上。
温旭濡不耐烦地抬起胳膊,肘击到白染锁骨上。
白染来不及躲闪,整个人被扑通一声摔到地上。
温旭濡看向地上的她,眼里浸满白雾,忍着哭,两只手摸着膝盖来回揉搓着。
摔疼了?没用力啊。
温旭濡刚准备起身,白染先挣扎费力的站起来,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滴。
“老板,我也是有尊严的。”白染伸手擦着眼泪,像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啜泣着说:“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以后我不出现在你面前就好了。”
说完,便一瘸一拐地离开,还边走边擦眼泪。
温旭濡烦躁不已,想叫住她,又不知道叫住她之后该说些什么。
哄她?怎么哄?
她好像真的摔疼了,膝盖一定肿了,脖子那里也一定青了。
他解开领口的扣子,懊恼地靠在椅子上。
下一秒,将桌子上的文件扔到地上,纸张散落一地。
叮。
电梯到达一楼,白染大步流星地迈着豪迈的步子离开。
刚才的表演还算合格吗?他信了吗?他此刻正想写什么呢?会愧疚吗?
白染才不管那么多,反正话都说出去了,走一步看一步。
其实两人纠缠了几个月的时间也够用了,实在不行,就另辟蹊径,跟温旭濡一拍两散也不是不行。
太累啊,每天哄那位祖宗真的是太累了。
白染开车回去路上点了一支烟,四月的夜晚不再冷的刺骨,反而凉的舒爽。
电话铃响,接起。
是冯特助打来的:“白染,香水的设计有需要改的地方,温总叫您回来加班。”
“那不是我负责的!”
冯特助:“我知道,可负责人请假了,甲方明天一早又要,只能辛苦你了。”
白染吐着烟圈,眼看都快到家了,只能调转方向回去。
到了公司,已经空无一人。
什么加班,明明就是找借口让人家回来。
白染才不上去,她回到工位上打开电脑,让冯特助把资料文案都发过来。
冯特助说:“你需要上来,有些事情需要当年解决。”
白染骂骂咧咧地去了顶楼。
再次站在温旭濡办公室的门口,白染委屈又倔强的站在那,伸着脖子,一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