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从章时宇那里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所谓无巧不成书,我从沈钦言那里得到了真相。三四个月不曾见到的沈钦言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已经今非昔比。他来学校找我,戴着个大大的墨镜。在外头说话不便,我们就坐到车子里去,开车的是他经纪人,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脸的精明强干,他介绍叫王南,我叫她南姐。南姐跟我握手微笑,言辞上对我异常客气,打了个招呼就下了车,似乎要给我们留出说话空间。

“怎么有工夫找我?”我开玩笑,“还以为你成了明星,把我忘记了呢。”

他摘下了墨镜,我看到一双熬夜过度的眼睛,好在一如既往地清澈。

“许真,”他声音忽然沙哑,“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想见你,想得要命,但……”

我后悔失言,“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开玩笑。”他是什么人我也不是不了解,我也真是失心疯了。可见最近烦心事太多,判断都不准确了。

他垂着眼睑看着地面,表情是难以形容的苦涩,就像一个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行人。我认识他的时间并不算短,却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即便是他提起他的生父和那复杂的家庭情况都没有。

“抱歉。”我轻轻说了一句。

沉默一会儿后他才开口,“你和顾持钧在一起,是吗?”

我点头。

“会……结婚吗?”

我脸一热,“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