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二心里没有家国两字。”他最后摇首,将手抬起,背靠着粗糙的树干,见日辉渗过他的指间,“就这样吧!”

既然再次注定是对手,那奉陪到底,天经地义。

兄弟,兄弟,连生之命。

城外,烈日当空,一切依然好似浸浴在光中。

留守看家的流年突然骑马出现,见了韩朗翻身下鞍,单膝跪地禀报,韩焉已经剿了老宅,谁都回不去了,追兵随时杀到。

韩朗意兴阑珊地上了马后,又回首向京城遥遥而望,马蹄在原地踏转了三圈。

城郭外远处炊烟袅袅升起,随风而散开,再不见踪迹。

“华容,你信命吗?”

“不信,我只信王爷能实现诺言。”阳光下半人高的碧草如潮起伏,那片苍绿映进华容眼里,却如上古的深潭,不起一丝涟漪。一只枯叶蝶,巧妙地停在他的头上。

引得韩朗大笑,催马欺身靠近,呼气吹走蝴蝶,在华容耳边轻语,“是句动人的话,那你可要跟紧了!”

于是,大家开始收拾,准备潇洒逃逸,与潘克队伍汇合时,流云忽然冲了过来,面如死灰,“华贵不见了!”

众人也随之脸色大变,韩朗眉头一皱,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真快。”

“我要去找!”流云执拗地转身,而深谙他的流年已经接到的韩朗的眼神,一记刀手,将流云击昏。

“王爷。”华容呀顿不前。

“放心,我不会丢下华贵人不管,而流云也不是哭爹喊娘的种。”韩朗眼神似魔,冷冷地一踢脚蹬,语气生硬,不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