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拜把子兄弟江越面无表情靠在床头,脖子上卡了霸道的锁链,一床锦被遮在腰间,露出的半截身子光溜溜的,结实的古铜色肌肤上满是刺目的伤痕,新旧交替。

关旗皱眉惊讶了一瞬,冷冷吐出两个字,

“让开。”

江越勾了勾嘴角,声音听不出情绪,“好侄儿,我也想啊,但你把我脚筋挑了,我动也动不得,怎么让?”

关旗不愿与他多言,单腿抵在床上把韩霜放在了靠里的位置,顺手抢了江越的被子把人捂得严严实实。

“我说为什么你成亲要把我这里装成新房呢,亏得我感动期待了好一阵,原来只是为了带他到我面前胡搞啊。关旗,你厉害,怎么没把你爹也操了呢?”

关旗罕见沉默了,倒不是因为不好意思,但她的确没想把韩霜带来江越这里的,韩霜会崩溃,各种意义上。可能她也喝多了,来错了房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江越这里会布置得和她给韩霜准备的新房一模一样,霜寒露重的,她不能把韩霜抱出去受罪了,她盯着江越脖子上的铁链,犹豫起来。

“怎么,担心二哥看到我?呵呵关旗,你也太小看他了,他刚来时被男人当成泄欲工具轮奸了一天一夜,他不照样笑嘻嘻跟人称兄道弟十几年,等他醒来你就说…呃……”

关旗抽了他一耳光,要他闭嘴。关旗在他面前也装了好几年,现在一朝身份转换,下手是越来没轻没重了,江越的嘴角一下被打得豁了口子,渗出血来。

江越当年安慰碎成一块破布的韩霜,说那些人有点威望,人心不稳不好大开杀戒,要他再忍忍,自己将来一定会杀了他们给他报仇,韩霜信了。可那些人后来跟着江越混得有声有色,就连大当家也不再表态,韩霜还以为大家都忘了,都已经一笑泯恩仇,只有自己还执拗于过去,是不是太矫情。

直到关旗和江越的这次内斗,几乎把江越手底下能办事能说话的杀光了,别人以为是斩草除根,但关旗清楚自己的私心,她是为了韩霜。

“嘶…够狠的,还是我教的好啊,二哥就会给你个难伺候的小崽子喂奶,你不喝人血能长大吗?”

“关旗,你打小我就知道,咱俩是一路人。”

关旗深呼吸,本来想发火的,一想到韩霜控制住了,她扯过江越的锁链拽到自己近前,压低声音:“你今天话好多啊,平常弄你不都咬着牙硬抗吗,你摸自己了吗,刚有没有幻想在外头挨操的人是你?”

“哈,想…想得不得了,想得我都快撸出血来了……没办法,我的身体被你玩熟了,你不摸我射不出来……你喜欢我这样说吗,旗儿?”

江越一直都对她直呼其名,是以被囚禁之后他故意用韩霜的语气叫她的乳名,她会觉得恶心。江越这人也奇怪,关旗难得想同他好好说话的时候,他非要三言两语拐到下三路去,等掰开屁股开始干他之后,他又贞洁上身了,怎么作践也死活一声不吭。关旗上他,但不懂他。

关旗从来都看不懂他。

她小时候只跟韩霜亲近,基本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同江越说上一两句话,可就那么寥寥数语的往来之间,他就把关旗的喜好摸了个透透彻彻,时常会送她一些讨人欢喜的礼物,所以关旗对这位三叔的印象并不坏,好心又大方的漂亮叔叔哪有小孩子不喜欢呢,关旗不会主动找他,但会期待与他见面。

三位长辈中间,只有关旗的爹长得一脸悍匪样,抢回来个天仙媳妇,生下来关旗也差不多清秀可人。

可她两位叔叔就不同了,看脸蛋看身段满以为是世家里矜贵俊朗的公子。可毕竟两人没有那金贵命,尤其是江越,五岁成了孤儿,很长一段时间过得连乞丐也不如,街头巷尾全是要打他赶他的,只有在路过村中某个破败的角落,那个漏雨的茅屋时,他会得到心软的韩霜掰给他的半个白面馒头。

韩霜从来不会跟着别的小孩欺负他,却莫名其妙跟关家那个大个子混世魔王成了朋友,他一开始很嫉妒,后来也还是很嫉妒,嫉妒韩霜有关世城护着,嫉妒关世城有韩霜无条件信任,嫉妒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