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想过。”
起先,江岸觉得愧对秦瑶,既然结婚了,他就得收心,起码拿她当一个正牌妻子来对待。
本来事情是可以按照一切好的方向发展的,奈何在日后的生活里,秦家处处惹上事,加之把陆淮南跟阮绵牵扯进来,这事情就朝着大家都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别人都是开开心心来结婚。
就他两,领证在讨论前任,显得格格不入。
江岸问她:“那你呢?”
“我什么?”
他说:“不打算跟我说说那个梁惊则?”
跟江岸提及梁惊则,芩书闲多多少少总是觉得别扭劲的。
她强行挤出句话:“你想听什么?”
“你跟我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芩书闲声音压到近乎站远一米都听不到,脸上露出几分难言的隐忍神色:“我以前有想过跟他结婚,这点我不能骗你,你要是还想问别的,我都会跟你……”
“好了,我都知道。”
她任由他紧握手指,没挣开,乖巧听话的跟在他身后。
江岸视线要比她高一点,低眉顺眼的往下看,瞧见她满脸委屈无辜,他伸手在她脸颊上掐一把,安抚道:“我不在意这些,哪怕你跟他真有什么,我在意的从来都是你跟我的未来。”
江岸做事,从来都是给足她安全感。
这反倒让芩书闲觉得自己太过差劲。
她鼓动下脸,抿紧的唇瓣又松开,好半晌才说:“江岸,有你真好。”
芩书闲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好的伴侣能减轻人间的一半疾苦。
前边几对都已经领完证走人。
轮到他们。
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拍照拿证。
拍照时,江岸要自然得多,芩书闲脸僵着,身体更僵得厉害。
工作人员调了下镜头,探出眼睛说:“女生能不能表情稍微放松点?”
芩书闲强行憋出一个笑,这一笑还不如不笑,笑得比哭都还难看。
工作人员又不好再说,也是对这样的状况看破不识破。
江岸稍稍靠近她,用手掌揽住她后腰,贴她耳边说:“别紧张,放松,就拍张照而已。”
在相机闪过的那一刹那,芩书闲脑子里冒出无数种画面跟想法,以后她就真真正正要成为江岸的妻子,成为江家一份子,也是正式的跟过往那些不堪说再见。
她突然就想到去见宋凯泽时,他的祝福。
祝愿她跟江岸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热泪情不自禁的往下掉。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把负责摄影的工作人员都看懵了:“先生,她这……”
江岸笑笑,摆摆手说:“我老婆胆子小,见谅见谅。”
旁边的人都在往这看,江岸哄着芩书闲走到一边去取结婚证。
她脸都花了,扯起江岸一截白衬衫的衣袖,就往自己鼻子边抹。
他也不嫌脏,任由她抹鼻涕跟眼泪,更多的是对她的宠溺,爱你的人,哪怕是给你亲自擦都不觉得嫌弃,不爱你的人,哪怕你呼吸,他都会觉得是一种资源浪费。
在这一刻,江岸对她的爱,完美体现。
他抱住她:“我们先回车里去擦。”
路边狂风大作,特别的冷,不说她,他自己脸都吹得有点僵住了。
岂料,芩书闲把头一抬,对他说:“江岸,我肚子饿了,我想去吃牛肉火锅。”
他好几秒,才从她这翻脸比翻书快的态度反应过来,摸摸她的小脑袋,牵起她的手上车:“好好好,今天你想吃什么都行。”
她咯咯笑。
笑声爽朗清脆,两边脸颊还有微微的梨涡弧度。
江岸没忍住亲上去,咬住她嘴唇。
力道还大,若不是这是车里,他早就现场给她剥干净。
芩书闲一个劲的推开他,嘴里胡乱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