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他忽地凑近,阮绵眼前都是他放大的下巴,以及下唇瓣。

整齐洁白的牙半露着,性感又欲。

她鬼使神差,抬起脸伸着舌尖在他下巴皮肤上舔了一口。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犹如一把拂尘,彻底扰乱陆淮南本就不太镇定的心。

他如饿狼扑食,抱住她翻个身,紧逼而上的吻,吻到阮绵濒临窒息,她两眼耷拉,呼吸早就急促不堪,交织如水。

早上张妈路过,瞧见门口散落一地的衣物。

战况可谓激烈。

她调笑着弯腰捡起:“这两人真是天天都不歇停,按照你两这速度,明年年底就得生二胎,倒也好,给阿倾做个伴,最好是再要个女儿。”

张妈故意嘀咕,声音也不轻。

屋内的阮绵跟陆淮南但凡不装聋,绝对听得见。

她嗔怪的眼神,撇到他脸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打量:“陆先生,你还想再养个女儿吗?”

陆淮南头摇得活似拨浪鼓。

“不是养不起,不想老婆再受苦。”

“算你有点良心。”

她撑着胳膊跃跃欲试的翻身起床,腿刚掸到床沿边,软得阮绵险些一头栽下去,她身体还不至于如此虚,是陆淮南昨晚对他太狠,做不死不罢休。

心底到底是盛着点火的。

他舔了张脸凑近,明知故问:“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漱?”

她生闷气,没吭声,一口贝齿咬紧下唇,面上更是佯装得不动声色,强撑爬起来。

“嗯……”

阮绵刚站好,双腿都是打摆子。

“好了,我抱你去。”

结实的胳膊环绕过她腰杆,一圈紧紧的圈住,她人被他勾住往回收缩,直到陆淮南抱住她:“老婆别生气,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好不好?”

这话她听得海了去了,但没一次是认真的。

下回他该怎么犯病,还得是怎么犯。

人家都说上了这个年纪的男人,那方面需求会越来越减少,陆淮南恰好相反。

阮绵时常在想,是不是那几年给他空窗太久,他要从她身上全部补回来。

也别说她矫情,她是真的走不动路。

没听到回应,走到浴室门口的陆淮南脚步停顿。

阮绵唯恐他再起旁的心思,眼睛一直:“我不来了,我要去洗漱,晚点还得陪舅妈去逛街,陆淮南你可别害我。”

他满脸莹润着笑,表情都快笑癫了:“想什么?你想来我也来不了,真当我是累不坏的牛?”

她放下心来,任由他抱进浴室。

洗漱时,阮绵顺便洗了个澡。

待她出来,就看到陆淮南坐在卧室落地窗前打电话,一手持着手机,另一边是揉了条毛巾在擦刚洗过的头发,他没等她,索性去隔壁浴室解决的。

她自顾窝在沙发里擦发稍的水,抿了多久,他电话就打了多久。

“晚上我可能陪不了你们逛街,公司出了点事。”

陆淮南鲜少这般,他表情有些微绷,情绪也都紧促着。

连语气都变了。

阮绵:“出什么事了?”

他直言不讳:“港南项目有人来闹。”

她早知会如此,程清子跟陆家老大捞不着好,就净想损招,得不到毁掉。

“那行,你赶紧去。”

一大早上,张妈在厨房煲汤熬粥,几个菜基本都炖好了,瞧着陆淮南风风火火的换鞋出门。

“先生,不吃早饭吗?”

“不吃了。”

他走得特别快,几乎是打的小跑。

紧接着阮绵下楼来,嘱咐张妈把做好的饭菜先端上桌,一家几口吃早餐。

唐青上桌时,撇了撇她脖颈处的印记,又快速的将视线收回去:“今早上怎么没见着阿南?”

“公司出了点事,他临时赶过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