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岸一直露出那种意外的神情,秦瑶笑着再打招呼:“怎么?不认识我了?我秦瑶啊!咱两小时候可没少玩。”

他哪是不认识,纯粹没想过她这么快回国。

听秦家说,这些年秦瑶一直在国外重修学业。

以后是要回国掌管秦家的。

江岸脸上恢复如常,打她手里接过烟盒:“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秦瑶跟他的关系,可要比冯姜熹远一些,她回国得又悄无声息,不知道也属于是常理之中。

“这下秦叔叔有伴了。”

江岸嘴里吐声,身姿往后靠,后腰往洗手池台上压过去,他手指挑着烟在点燃,回眸又问身侧的人:“你抽不抽?”

“不抽。”

秦瑶拒绝得很爽快,说完又道:“不过你的烟,我可以试试。”

他往前递给,她顺手摸一根,摸烟的手势说不出的熟练,江岸也只是在她摸烟的档口视线定住一瞬,随后不以为意的移开,目光很是淡然。

咔哒声响起。

秦瑶深吸口,开门见山的问他:“你脸色很不好,为情所困?”

江岸只是低笑一声。

秦瑶玩味带笑:“江岸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你玩了?”

当年的他,浑然不觉,秦瑶是在套他的话。

江岸把手中烟往前递,放在嘴边又要抽不抽的,最终浅浅尝了半口吐出。

浓白色的烟雾从他嘴到脸,再消失在头顶。

他说:“有夫之妇。”

秦瑶没忍住的嗤笑:“你?喜欢一个有夫之妇?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江岸掸掸烟灰:“也不能说喜欢,但着迷了是真的,具体是什么原因让我着迷,暂时还没办法去分析。”

他自己也知道,对女人向来没多少耐心,能撩拨动他心思的女人也不止阮绵一个。

不是前无来者的。

江岸分不清自己这是真的喜欢上了,还只是单纯的征服欲作祟。

秦瑶显得很慷慨大度:“那要不要我去帮你试试?”

“不用。”

也是很久之后,江岸才知道秦瑶这句试试,所谓何意。

……

后来事情接踵而来,阮绵快应付不完。

是江岸从中明着暗着在帮她打点,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他带阮绵去盐城找陆淮南。

她说要去离婚,他把她从婚房接出来,赶去盐城。

江岸想过很多次,想着要不就这样趁机跟她表白,一不做二不休。

但每当看到阮绵那种脸,他实在于心不忍。

那一刻,江岸才深刻的意识到,他对阮绵的情感恐怕不只是征服欲那么简单,她的悲欢喜乐都会牵连到他情绪,他跟着她难过,开心时跟着她开心。

除了这层尴尬的身份以外,陆淮南能做的,江岸都能做到。

甚至那时候,江岸一度的痛恨陆淮南。

以前是由于秦惜文,现在是因为秦惜文加阮绵。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一个莫大的漩涡,你一旦被吸进去,很难再全身而退。

更何况是江岸这种人。

陪着阮绵从盐城回燕州,他接她去自己半山腰别墅。

阮绵当事人的意愿以外,绝大部分江岸是有一定私心的,他确实想过趁虚而入,趁她此时心伤重,把陆淮南从她心里一脚踢开。

阮绵说了不想见陆淮南。

江岸便想方设法的让陆淮南见不到人。

哪怕是两个人大打出手。

陆淮南不止一次去找过他,就差求他把人交出来。

望着陆淮南那张脸,江岸恨不能把他脸皮扒了去喂狗。

“陆淮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得到这些的,可你还是做了呀,这不就是你的选择吗?现在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