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几代人没出过一个像样的读书人,到他少年时大放异彩,家中便把全部希望都托付在他身上。
结果他连乡试都有好几次没考中。
那段时间他一边教书一边备考,每一次考砸了都会难受好一阵。
长子还好点,以文哥儿如今这好强的心性,怕是受不了半点挫败的。
平时得好好磨磨才行。
文哥儿不知道他家老父亲的诸多想法,夜里郁闷着郁闷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他胡乱用过早饭,便抓起文章跑去谢家找谢迁。
谢迁没急着考查文哥儿的学习进度,而是先拿过文章读了起来。
比起上次那篇夸丘尚书饼好吃的,这文章就正经多了,俨然已经向策问看齐。只是文哥儿没那么多歌功颂德的想法,写起来那叫一个直来直去。
辞藻什么的也是直白自然,全文不见丝毫矫饰。
读多了求奇求险的文章,再读这文章竟有种耳目一新之感。
谢迁笑着说道:“看来你西涯先生送你的文集没白读,写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