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鹅上来,给她和哥哥分着吃。

人不会忘记小时候喜欢的味道,那种味道会永远藏在记忆的味蕾里。每次吃到,都有幸福的感觉。

谢琮月怔忪,他以为只是因为她在秦家零花钱少,养成了节省的习惯,所以在吃方面都挑平价的来。

“你永远有道理,被你打败了。爱吃就吃吧。”谢琮月拿她没有办法,昏暗的灯芒下,他起身,绕了半张桌子,到秦佳苒身边坐下。

说不过,就只能吻一吻才能疏解。

把酒杯拿到她唇边,哄她喝了一口,继而对着那威士忌口味的唇吻下去,柔软又布满冽冽清香。

他喜欢她酒量不好又受不了诱惑非要咕咚一大口下去的样子,脸颊不出半分钟便会染上酡红,醉醺醺的,晕乎乎的,被人吃着会无助地哼唧,乖得很。

谢琮月抱着颓软的她,像用银匙舀起一勺白巧克力酱,唇瓣擦过她的唇瓣,热气和酒气涌出来:“以后不准说和我不熟。”

秦佳苒面色潮红,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迷迷糊糊地颤动睫毛,眸光朦胧,微张的双唇水光淋漓。

谢琮月笑了笑,又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许久,这才说:“放假了就跟我回京城。”

秦佳苒闭着眼咛了一声,过了几秒,大脑才反应过来,她倏地睁眼,撞进谢琮月幽深如黎明迷雾的眸。

“你说什么?”

“跟我回京城。”

秦佳苒心脏打了个旋,像一片羽毛被人吹到半空,又慢慢悠悠之字形下落,她声音都仿佛在飘,“为什么.....”

“总是要回去的。”谢琮月笑了一声,气息还是滚烫的,因为接吻而翻涌的情潮没有那么容易退下去,他拿起酒杯,把最后一口威士忌咽下去。

状似随意实则深深地看她一眼,“你不想见我的家人?”

秦佳苒哑口无言,一句不想久久悬停在喉边。

这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见谢琮月的家人,这不是她应该想象的事,这是和她的世界距离十万八千里的事。

那次去京城贸然见他已经是出此下策,现在她更是享受着他的宠爱,他的庇护,他的珍重,他的温情,她已经得到了她不能承受的重量,是有报应的,是要下地狱的,如何还能招摇过市,问心无愧跟着他去京城见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