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含着他独有的清高和倨傲,“当然,我看上的人,也轮不到旁人塞给我。”

半小时后,候在门外的三个女孩终于等到了里面的人出来。

秦佳茜焦急地走上去,想问什么,被秦达荣一个眼神斥退,只能眼巴巴地站在边上。

“秦老,晚辈今日多有得罪,您别放在心上。”谢琮月唇边噙着温雅笑意,单手插兜。

他徐徐走在秦达荣身侧,送客出门,礼数周到,仿佛不怒自威的不是他,晾着人两三个小时的不是他,清高倨傲不容人分辨的不是他。

他的强势冷厉永远藏在温雅之后,宛如地下暗泉,静水流深。

秦达荣哪里还敢多嘴,今日算是领教了这位谢家太子爷的手段,他只能认栽,维持着场面上的体面,笑呵呵:“哪有哪有,你是我盼着长大的孩子,也是你奶奶的心头肉,我们这些老家伙心疼你们还来不及。”

谢琮月陪着秦达荣一路朝大门走去,司机早已把车候着了。怎么来怎么回。

秦佳苒走在一群人的最后,故意走得很慢,温温吞吞,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可转念一想,哪里需要她降呢?她穿得比这里的佣人还要老气横秋,走在一群花花绿绿的公主裙里,就像一颗石头砸在宝石洞里。

他那样清高的人,不会再想看她第二次。

秦佳苒笑了笑,默默把脚步放得更慢。

到了迈巴赫前,谢琮月停下脚步,抬手示意瑞叔跟秦达荣拉开车门,“听奶奶说下周就是您七十九岁寿诞,她最近腰腿不好,无法舟车劳顿,让我替她出席您的生日宴,望您别介意。”

“夫人说笑了,她还记得我的生日,就是我的福气。”秦达荣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今想攀着谢家,也只能靠他当年拼死从悍匪手里救下谢老太太的那些旧情谊。可这情谊已经延续二十多年了,还能延续多久呢?等某一天,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去了,那秦家就彻底断了谢家这条路。

秦佳茜根本不想听爷爷在那伤春怀秋,磨磨唧唧。

她心里急得发痒!她觉得自己是开水瓶,快要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