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嘶了声。

谢琮月随即放下刀叉,俯身靠过去,落在她耳边的声音沉冷,含着一丝心疼,“踢到脚了?”

门外的孟修白听到了屋内传来动静,他眉头紧拧,犹豫要不要输密码直接进去。

“揉揉就好,谁让你粗心。”谢琮月温柔地握住她的脚尖,语气偏偏很冷,“该。”

秦佳苒被他轻骂了一句,委屈地抿着唇,一双眼睛睁大,没有躲,就这样看着谢琮月纡尊降贵地蹲下来,帮她揉脚。

脚尖痛意很快就消散,取而代之是酥酥麻麻的舒服。他指尖带着凉,像山顶的一小簇雪,指甲修剪整齐,透着健康的粉白色,这是一双干净,精致,不沾阳春水的手。

他深邃的眉眼舒展着,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一览无余的平静,温和而沉敛。

他从来都是站得很高,不会为谁弯一弯腰,可为她俯身过无数次。

她只要朝他走,他就会伸出手。

秦佳苒微微发怔,像一只被温柔网捕住的蝴蝶,动弹不了,不愿挣扎,只想沦陷。

他如何不是她喜欢的人?明明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那些喜欢,爱恋,依赖,深刻的眷恋,以及在十三年前的那一场雨夜就埋下的小小种子,到如今发出幼芽,抽出枝叶,成了烧不尽的野草,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