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这几天发生太多事,一桩接着一桩,她早已疲惫至极,
“你其实不用这样。”谢琮月看着秦佳苒恹恹的模样,到底有些心疼。
秦佳苒手肘支着车窗,轻轻回答,“我只是.....同情他。从小就知道爷爷是家里最不能忤逆的大家长,握着所有人的生死大权,谁都讨好他。我怕他,讨厌他,也恨过他。不过看见他躺在病床上,那样瘫着,医生说他没几个月了,总是有些......”
“悲哀。”
秦佳苒呼出一口气,把车窗降下来,眯眼,迎着和煦的微风。
“谢先生,我是不是很没劲?”
谢琮月笑了声,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专注地把玩着她的手指,“人不能完全摆脱血缘的禁锢,这是天性。苒苒,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秦佳苒点头。
安静了片刻,谢琮月又说:“中午想吃什么?”
“烧鹅饭。”
“烧鹅饭!!”
一道冷漠又无语,另一道雀跃又快乐,就这样同时脱出口,莫名搞笑。
秦佳苒噗嗤一声笑出来,金色将她的鼻尖染成一颗小巧的梨形黄宝石,“你明明说过,不准我再吃烧鹅饭!”
谢琮月扯了扯唇,“我不准你做的事太多了,你都听?”
秦佳苒傻笑,像一头小动物横冲直闯撞进谢琮月的怀里,“不要乱说!我明明可听你的话了!”
谢琮月被她撞得心脏突跳了一下,眯着眼,顺势把人搂紧怀里,吻上去。
车一路朝加白道驶去,最后一次,停在秦公馆门口。
秦佳苒下车,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庭院里,打量这这栋宏伟的华丽的像牢笼一样的建筑。
她在这里住了十五年。从现在开始,她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