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父亲是谁了,他准会把她送回去。

谢琮月见她人小鬼大,笑了声,然后吩咐瑞叔:“瑞叔,给她哥哥打电话,问清楚她父亲和家庭住址。”

“不要!”秦佳苒崩溃地喊出来,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她昨晚是从秦公馆偷跑出来的,没有经过太太的允许,太太不喜欢她和妈妈那边有往来,黄妈每次都警告她如果还忘不了过去,太太就会把她送回去,然后让她妈妈把曾经拿到手的生活费都退回来,还骂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有什么好的净想着从前的娘。

“不要送我回去,姐姐会打我的,哥哥,黄妈也会骂我,我真的一天只吃两顿,不,我只吃一顿饭好不好?求求你......”

谢琮月眉头拧紧,漆黑的眼睛盯住她,带着威势:“谁打你?”

“姐姐,还有家里的佣人。太太只会帮姐姐,不会帮我。”她眼睛越哭越揉,越揉越红。她不敢跟妈妈和哥哥告状,是怕他们担心,不敢跟秦公馆的任何一个人告状,是怕变本加厉。

她寥寥数语,谢琮月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爸爸有另外的妻子,也有另外的孩子,而她在那个家生活,犹如深渊踱步,夹缝求生。

难怪她如此抗拒回去。

谢琮月沉默地看向窗外,右手握住左腕上的珊瑚珠串,拇指不停摩挲。车子已经驶入了闹市,街道上熙熙攘攘,提着早餐和咖啡的路人行色匆匆,清晨七点的阳光是介于明媚和耀眼之间的淡金色。

他是一个不轻易做决定的人,一旦做了,就会做到底。

他才十八岁,捡一个小孩回家,是需要深思熟虑的,捡了她,必定要负责一辈子。

不是养不起她,她一天吃十顿饭都绰绰有余,只是未来如此漫长,不定数如此多,她不是一只流浪小猫小狗小鸟小蝴蝶,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终于,他冷静又果断吩咐:“瑞叔,回山庄,让人备早餐和热水。”他瞥一眼秦佳苒,“你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