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朦胧的光。
谢琮月呼吸滞住,这么多天在他周围环绕的子弹终于击中他的眉心。
她亲口问这句话,让他彻底感受到他这么多年建立的秩序只是过刚易折的危险品。
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回答。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即便摩纳哥之行结束,他也无法结束这段不在计划之内的关系。
他控制得很好了,把欲望控制在只能吻她,牵她的手,抱一抱。
想一想他刚刚失控的模样,当街吻她咬破她伤口,把自己和别的男人相比,多难看。
才三天,谢琮月你就成了这样。若是再和她多待几天,你能保证事情按照你的掌控发展下去?
你能保证你还是你自己?
还是说,你能保证她也喜欢你?
谢琮月的眸色陡然跌进茫茫大海,心口被海水淹没,有一种说不出的凝滞,闷沉。
“谢先生,这是什么很艰难的问题吗。”
秦佳苒还是开口打破沉默。
她知道问出这个问题无疑于石沉大海,但还是有侥幸,可那一点点侥幸都在等待中化作泡影,她自嘲地笑笑,这二十四小时里她哭太多次了,以至于到此时此刻,她想哭,眼泪掉不出来。
谢琮月滚了滚喉结,哑声道:“不是。”
“那为什么您要思考那么久。”秦佳苒轻轻地问,讲出来的话温柔又平静。
“因为”谢琮月顿了顿,凝住神,可惜没等他说出一个体面的回答,就被对方打断。
“因为您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