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腕间轻转,万木春脱手而出,却是化作片片绿叶刺向雪秋生。
雪秋生瞳孔一缩,连忙避开,运起灵力和万木春对上,刹那间满屋的落雪与绿叶簌簌落下,春与冬交织仿若奇观。
霜雪落了谢长亭的眉毛与眼睫,雪秋生望见不禁出神。
更像了。
他就像一个劣质的赝品,在正品面前黯然失色,甚至不值一提。
难怪妖王殿下惦念百年。
谢长亭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神魂在这一招之后再度消耗殆尽,他身形晃了晃,面上那一点点血色也褪了下去。
雪秋生见机抓向谢长亭,房门忽的被打开,一身沉重的铠甲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但来的人身手矫健,魔气瞬间在谢长亭身前筑起一道屏障,险些将雪秋生的利爪侵蚀。
雪秋生连忙收回手,转而望向来人。
正是魔将骁麒。
他眉心蹙起,抿唇不知进退。
怎么魔将骁麒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阵前保护魔尊吗?
妖王殿下要他务必带回谢长亭,可眼下…
他正不知如何是好,魔将骁麒却不会给他犹豫的时间,满身魔气缠绕着涌向雪秋生。
雪秋生连忙化作原型,在魔雾中窜行朝窗户而去。
那窗子却在他快要跳出去的一瞬陡然关上,像是关上了他生死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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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寒的斗篷牢牢将他笼罩,即便是剧烈的打斗也不曾掉下,他的脚踩在白潼脸上,将那张妖冶的脚碾上了灰尘。
他轻蔑道:“不自量力。”
白潼艰难地嗤笑了一声,狼狈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吧?”
初寒眼底滑过一丝异色,声色不显:“是吗?”
白潼笑着恶狠狠道:“长亭,终究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初寒唇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来:“你死了,还怎么抢呢?”
白潼神情滞了一瞬,随即道:“我死了,长亭自然会陪我一起去冥府。”
初寒笑了一声,语气中尽是讽意:“你放心,司夜漓的下场也会是你的下场,你与衍雪仙尊,一样死生不得见。”
白潼笑了起来:“你说的可不算。”
初寒抬了抬眸,不再与对方浪费唇舌,抬起软剑扎在白潼的一条狐尾上,碾了又碾。
白潼猛地发出凄惨的痛嚎。
初寒冷眼看着,手上的力道更重:“我本来想着让你亲眼清醒地看着哥哥如何报复凌霄,看着我和哥哥结为道侣,风光大礼,三界同庆,不过我现在不想这么做了,这残魂,我今日要定了。”
白潼抬眸,眼底一片难以置信:“初寒?!你竟然是魔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初寒手中浮现幽火,他冷冷问:“笑什么?”
白潼一边笑一边道:“我笑长亭,我可怜的长亭,百年过去依旧活在欺骗和利用之中,你救他,不过是为了复仇吧?”
初寒唇边的笑意忽的散了。
白潼像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依旧喋喋不休:“你告诉了他一些实情,获得了他的信任,又隐瞒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日后真相大白,将他的一颗心再敲碎,初寒,你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初寒眼底沉沉宛若一片深渊,手中幽火冲着白潼砸下,那火不烧白潼的肉/体,只朝着神魂钻去,缓缓灼烧着对方的神魂,像是一场无尽的折磨,明明很痛,却怎么也碰不到伤口。
白潼脸色煞白,他颤抖着身子,发出呜咽的声音,那是妖兽受了伤受了痛发出的悲鸣。
初寒冷声问:“残魂在哪儿?”
白潼咬着牙不肯说,冷汗涔涔。
初寒眯起眼睛,幽火分出一缕钻入白潼的经脉,将经脉寸寸灼烧侵蚀。
痛,整个人都在痛,仿佛被痛苦吞噬,他想化作原型舔舐自己的伤口,可有个人按着他,不让他抚平自己的伤痛,将他展开,偏要他苦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