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牵扯在一起吧。”十六有些小心地说着,生怕又捋了虎须。
李玄慈不语,只是那刀刃竖了起来,刀尖一点点刺进她的衣襟中,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令人寒战。
下一秒,锋锐如冰的刀尖刺破了温热的皮肤,正正对着她心口,白色的中衣上,迅速蔓延开如红梅一样的血色。
十六咬住牙没有呻吟,这刀尖刺得并不深,只是划了个浅浅的小口,更多是警告,而不是杀意。
可她的心脏还是跳得飞快,扑通扑通,像揣了只小鸟。
李玄慈居高临下地握着刀剑,心口也开始微微发疼,玄色的衣服上有深痕蔓延开。
可他觉得异常痛快。
他那股从丹田里烧了一晚上的火,此刻终于不再那么焦躁而灼热了,像被驯服了的山火,为他所用。
身下的小道士,跟他幼时第一次狩猎,猎到的一只白尾狐狸一样,无措又安静地蜷缩在他的脚下。
还同样不知死活,一个在他靠近时怯生生地用尾巴拂过他的靴子,一个无知无畏地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脸都吓白了,却还是那副又愣又傻的样子,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人心里有多怕死?
真是个蠢货。
又痴又孬的蠢货。
他又莫名觉得愉快了一些,那血印得越多、越艳,他心里便越痛快。
连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都成了这快感的催化剂,反而更加刺激着他的神经。
十六白着脸等了许久,看着这人神色莫测,就这么盯着自己,有点......有点像她平日守着腊猪蹄等待熟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