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镶嵌的灯笼下,兵器相互轻轻碰撞,嗜血的恶魔们***私语,重重帘幕深处有男女喘息呻吟的声音……
秦细很快明白了花酒的话中含义,这个地方时魔窟,抗拒的越厉害被镇压的越厉害,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最好是装聋作哑,老实听话才有一线生机。
在恶劣的环境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抵抗没有用,那就妥协。
秦细再次将威武不能屈抛之脑后,亲昵讨好的抓住花酒的胳膊,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走向宫殿深处。
众多恶魔看见两人紧密的身影,将蠢蠢欲动的念头勉强收回,一部分散开,一部分还想继续跟随,却在花酒警告的雷光夏讪讪退去。
宫殿深处是个华丽的议事大厅,花酒拉着秦细坐在最上首左侧的第一张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身后,在耳边小声叮嘱:“不要做任何会激怒索隆思的蠢事,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必须答应,其他的事情则交给我处理。”
秦细微微回首,对上花酒已恢复的面容,魔气退去,清秀的少年脸上几许坚定。纵然她对穿越后发生的各种事情满肚子怀疑,对恶魔们的欺骗行为极度愤怒,在这种重重包围的城堡里,却没有发泄或逃跑的途径,唯一可以赌的就是花酒是否愿意口心如一的保护她。
如果花酒骗人,想把她丢给恶魔们处置,那和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区别,砍头和凛迟都是死,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如果他没有骗人,自己则还有一线生机。
很快,走廊上传来长靴叩地的急促脚步声,身披黑色斗篷的索隆思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出现在议事大厅门口,身后跟着曾在餐馆见过的那群“恶棍”,其中包括想侵犯过她的地狼和炎火,而剑斯和法斯则不怀好意的对她挤眉弄眼地笑。
秦细打了个寒噤,将花酒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神殿究竟是中那么打开的空间入口,他们从哪里来的衔接媒介?真该死的混账!是谁出卖了魔族?!给我查!狠狠地查!”索隆思暴怒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地狼抢先 :“交给属下去办吧,必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炎火笑了一下:“或许不用查。”
索隆思骂声骤停,冷静下来,如刀刃般无情的视线忽然落在秦细脸上,再慢慢往下滑落,停在她的左手手指上,然后他快步走过来,冷冷命令:“伸手。”
花酒抢先抓过她无名指上的那颗蓝宝石戒指,小心的往下扯,奈何戒指被魔法牢牢固定着,怎么也扯不下来。
“我来吧,乖女儿,不疼的,你看看那边。”索隆思皮肉不笑地说。
秦细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还来不及缩手,索隆思瞬间从花酒掌心夺过她的手,弯刀轻扬,一道银光闪过,血淋淋的无名指连戒指一起便掉下地来,痛得她一声惨叫,不停倒吸凉气。
顷刻,断指出重新冒出白骨,骨上重生静脉,血肉一点点附着,最后覆上雪白的皮肤,疼痛消失,恢复原本模样。地上断指则化作青烟消失,留下那枚宝石戒指滚了两下,轻轻停在地毯上。
众魔为这强悍的自愈能力赞赏不已,就连秦细自己也看呆了。
花酒心痛地将她的沾满血迹的手抢回,掏出手帕擦了擦,低声安慰。
索隆思拾起戒指狠狠捏碎。蓝色宝石化作粉末,从他指尖洒落红色地毯上,秘银指环变形,小小的狐狸消失不见,露出背后的一个魔法器物。
就是这可恶的玩意暴露了魔界入口所在。
暗黑魔力放出,追踪器被粉碎,索隆思长长呼了口气。低头看向那不肯服从自己的儿子:“花酒,事至如此,我没有耐心陪你磨蹭玩什么过家家了,对魔族来说,结果比过程重要,我和公主结合或者让公主和别人结合,今天之内我便要答案。”
二选一,没有妥协。
魔兽森林里,被救回的巨大九尾狐正两眼无神地趴在溪水旁,连鱼咬上尾巴都没有察觉,口里唠唠叨叨复念的是:“她忘记我了……她不要我了,我居然放手了……我真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