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睫毛低垂,她不想去面对那炽热得几乎可穿透一切是视线。

花酒轻轻撩起她的长发,低头俯身,没有血色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很快就会结束了。”

秦细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门口却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她忍不住睁开眼,看见索隆斯气势汹汹地从新房门口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布满咒文的魔金盒子,很不耐烦地看了自己一眼,骂道:“麻烦的女人,尽找事。”然后喝令门外魔族将外围团团包围,看守严密,不准进来。

什么反抗都还没开始做的秦细给骂得很莫名其妙,更不明白花酒和自己的悲剧,他跑进来参观什么?还要封场?莫非想现场教学指导不成?

花酒起身,很有耐心地对她解释:“如果强行结合,你体内的光明元素会对魔族的身体造成伤害,我们要用黑暗力量将其封印。”

最大的护身技能要被剥夺,秦细的嘴角都开始抽搐了:“我以为自己只是个悲剧,没想到是个惨剧。”

窗帘外不停的飘过有和黑乎乎的魔军影子,索隆斯挑眉问:“有区别吗?”

秦细小声:“被人往身上泼热咖啡和泼硫酸的区别……”

“有道理。”索隆斯嘲讽地点点头。

秦细抬头看了眼旁边沉默的花酒,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沉甸甸地压得难受。

花酒急忙转身,不再看她失落的眼神。

索隆斯慎重的奖魔金盒子放在桌面,手掌按在盒盖的黑宝石上,念动一串又长又复杂的咒文,丝丝缕缕的黑色魔气缓缓流出,向宝石涌去。盒身的纹路开始放出淡淡金色光芒,等咒语最后一个字符的声音消失时,忽然展开,露出里面一个破破烂烂的黑色卷轴,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出来。

花酒毫不客气地作出评价:“真像垃圾。”

看呆了的秦细附和点头。

“两只蠢货!”魔族圣物被诋毁,索隆斯气得脸都黑了。恨不得甩他们两巴掌,同时发现以儿子的破眼光,会看上没胸没屁股的普通女孩,也不是没道理的。

花酒无视他的怒火,淡定追文:“这真的是黑暗卷轴?看起来一戳就会破,该不会魔族几千年来已经弄丢了,重新换了个冒牌货顶上吧。”

“放屁!”索隆斯郁闷得半死,“这玩意是由上任魔族之王传到我手中,怎会有假。”

“这玩意看起来没什么魔法力量。”花酒还是不太信,“拿来给我看看。”

索隆斯犹豫片刻,将卷轴递上:“不懂上面的古文字,是发动不了黑暗魔法力量的,千万别乱戳,弄破这玩意老子砍死你。”

花酒小心将卷轴展开,左右看了一轮,没看出什么结果。秦细站起身,探头也想看,奈何身高海拔太低,对方举得又高,踮起脚也看不清上面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