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昏暗灯光下,浴池里的水蔓延到地板。
沈徽林坐在浴缸边沿,脚踝被圈住,踩在冰凉的地上时,她倒吸一口气。
项明峥将人抱起,丢进了暗红色的大床里。她往后退靠进床的里侧,身体被深红衬的更加白皙,抬眸看他时,特别像洞房夜的新娘。
项明峥解开了衬衫,俯身握住了她的脚踝,将人往身前带。
脚踩在他平直的锁骨处,沈徽林说了一句“疼。”
她今晚格外的心不在焉,也格外不配合。项明峥微微蹙眉,温热的掌心按在她的肩膀上,凑近了她:“不让你疼,等会儿就好了。”
沈徽林还是不能投入。
项明峥不得已停下来,问她:“哪儿疼?”
她说脚底很痛。
卧室里的灯光怎么也调不了,项明峥将人抱去了客厅,拉过一条腿,看到脚底有细密的划伤。可能是赤脚走在沙滩边划的,伤口很小,也没有流血。
项明峥找来了医药箱,棉签沾取碘伏,给她泛着红痕的伤口消毒。
晚上暴雨如注,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户上,酒店隔音太好,听不见什么声响。
沈徽林拉着睡袍,安静的看着半蹲在地上的人。笑意敛尽之后他总是冷冰冰的,手上的动作却不重,控制着力道。
他凉薄冷情,却也有温柔的一面。或许结了婚,就会收心,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
只不过,那都和她无关。
沈徽林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处理好了伤口,两人又回到卧室。
她表现得兴致缺缺,生理期结束也不想做什么。凡事讲求你情我愿,项明峥没有再亲近她。
短假很快结束,回到北京的那天,机场外飘着雪花。
一场雪下得萧索,还没落到地上就融化了。
他们没再回那处的老房子,住进了一处崭新的公寓。公寓靠近她实习单位,上班步行也就六七分钟的路程。
项明峥有其它事情忙,不住公寓,偶尔去她那里找她。
在北京待了几个月,沈徽林失去了探索的兴趣。两人各忙各的,见了面也没什么太多话题,很多时候都是直奔主题上床。
他在这方面兴致不减,但也没有之前那么频繁。
一天早上,两人睡得很晚,醒来也很迟了,把早餐当午餐吃。
沈徽林拿刀叉切吐司,“我想回申市了。”
项明峥靠在座椅里,垂眸翻手机,闻言抬头很淡的看了一眼。没说话。
沈徽林将一小块吐司切的七零八落,也不看他,只说:“气候好难适应,药好苦,我不想喝了。”
项明峥打量了她一会儿,阳光透过餐厅的窗户,一半洒在他的肩头。他背光坐着,散漫倦淡,“不流鼻血了,把药断掉就好。”
沈徽林拿叉子戳餐盘里的东西,这会儿抬了一点儿头。说实习结束了,这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项明峥问:“无聊了?”
沈徽林不置可否,只说:“我想回去了,学校有事忙,月底还有预答辩。”
“那就月底回去。”项明峥吃完了午餐,拿着外套钥匙出了门。
之后的几天,沈徽林都没再见到他。他不可能时时陪她。
离月底还有近两周,沈徽林收拾好了行李,无数次想提前走。
公寓楼外是繁华的商业区,灯光永远灿烂明亮。每次站在阳台往外看,沈徽林都觉得自己像摆在橱窗里的玩偶。
第四天,项明峥在深夜回来,大衣外带着北方冬夜凌冽的酷寒。
他站在玄关处,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提着一个笼子。
沈徽林已经睡着了,公寓内很安静。项明峥只开了壁灯,走到客厅将笼子里还在打盹的猫拎了出来。
他单手拿着猫,推开了卧室的门,掀开被子的一角,将洗干净的猫放了进去。
沈徽林浅眠,几乎立刻就醒了。
她先是看到了床边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