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只是每一年都很相似,年底饭局一个接着一个。韩裕曾说,项家父兄不便于出面的应酬,都需要项明峥交涉。
他不是在酒桌上谈笑风生、八面玲珑的人,但沈徽林也见过他在这些场合里进退有度,被恭维拥簇。身家所能带来的,好像远比圆滑处事带来的,多得多。
她不止一次意识到,他生来就在高处。但确切的知晓这一点,是在半个月前。在听到陈正南看似好意的规劝之前。
那时候沈徽林在都市报实习,养成了每天收看电视新闻的习惯。看到新闻里出现的人,她目光停了几秒,后知后觉,宣传部领导和项家哥哥是同一个人。
看到那条新闻之后,她明白了曾经在饭局上,那些认出项明峥的人,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又为什么,总是有人提醒她,他们并不合适。
差距太大了。
大到再浓烈的感情,也欺骗不了她去幻想以后。何况她并不是一个爱做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