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峥换了个方向,力道也变了。

沈徽林发出一声急促的低呼。

他诱哄一般,又问:“想我了吗?”

床笫之上也并不公平。给予与被给予、掌控与被掌控,抵抗总是会出现在最不清醒的纠缠时刻。

沈徽林摇头,终于说出一句:“不想。”

项明峥不再说话,动作代替了语言。

他揽起了沈徽林,凑近她耳边说:“······你听。”

杂乱的、时而有些规律的声音,脸红心跳又不堪入耳。他特意弄大了声响,让她听个清楚。

项明峥短促的笑,并没有显得多好接近,温柔又强势。他说:“还是想了。”

过了一会儿,他握着她的手,让她自己去触碰感受。

沈徽林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着,挣脱不得。

她微微蜷缩的指尖碰到了,也感受到了。身体过电似的,她咬住了下唇。

很久之后。

沈徽林软软的伏在项明峥身上,呼吸未定。

“你没戴。”沈徽林说。

项明峥抚摸她脊背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又继续了,没接她的话。

沈徽林从他身上下来,在这件事情上较了真,“为什么不戴?”

为什么?

在项明峥看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戴东西是完全没必要的事情。他们都清楚,七七已经是千万分之一的意外。这样的意外,再次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

项明峥侧身看着她,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揽到怀里,实话实说:“没必要。不舒服吗?”

沈徽林想,男人还真是十成十的下三路动物,不管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矜贵公子也不例外。在舒服面前,其它都得靠边站。

沈徽林安静了一会儿,似是退了一步,“不戴也可以。”

项明峥神情一松,听见她又说:“我要看你的体检报告。”

一秒、两秒,时间似乎停滞了。

窗明几净的卧室里,只能听到窗户外清浅的风声。

项明峥掀眸,勾了勾唇,几乎有些温柔的问:“你说什么?”

沈徽林声音沉静,复述了一遍,“不戴可以,但我要看你的体检报告。”

第65章 这么些年,他怎么样,他自己清楚。(有删减)

大概还没有人会对项明峥说这样的话。

他眼底的神情很静,脸上那点笑意轻不可见。极致的温和低语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沈徽林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爆发的前兆,在一起两三年,她从没见过项明峥发脾气。他随性散漫,又是从容克制的。

愤怒是因为渴求和不满。什么都有的人,鲜有这种情绪。

沈徽林躺在床上,身体在被子下半掩半露,清冷的、潮红未散尽的脸上带着几分倔。直视项明峥眼底的幽深。

项明峥一只手抵在床上,上半身撑了起来。刚才他们做的急切,他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脱尽,衬衫敞开,紧实的腹部带着进犯的热度。

他靠近了一些,沈徽林的大腿一侧被他半垂的皮带硌着,细腻的肌肤触碰到金属扣的凉意,她本能的瑟缩。

项明峥似是察觉到她后退的意图,抬手按到了她的脖子上,扼住咽喉的姿势。

他没用力,轻轻触着,“林林,你再说一遍。”

又是诱哄的语调。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冷沉静,不清亮也不过分浑厚。曾经在亲密的时候,沈徽林有时也接受不了他充满痛感和濒死快感的给予,他会低声开口,温和磁性的声音像是在她体内缓缓注入麻醉药物。

可这会儿,沈徽林没有被麻醉。她很清醒。

她没有再开口,移开了目光不再看身上的人。

僵持了一会儿。

项明峥起身坐起,随即下床。他站在床边扣腰带,随即是衬衫的扣子,动作不紧不慢。

做这些的时候,他抿着唇,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