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温迪不解道:“说他不认真,现在孩子都生了,我看他也没有不管沈徽林母女。说他认真吧,国内还供着一个未婚妻。我看那个丁瑶不是什么善茬,别最后弄出大麻烦。”
陈正南笑了一声。
温迪有些不满,“笑什么?”
陈正南说:“再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你就一点不了解项明峥。”
温迪不由吐槽,“他那若即若离的性格,谁能了解?”
陈正南给她分析,“当时阮姨接触的不止丁家,明峥自己定的丁瑶。相比于其他人,丁家算不上多出众,丁瑶自己也漏洞百出、麻烦事一堆。这样的婚事,以后闹翻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明峥他从一开始就在留后路。”
要是不结婚,那自然最好,项明峥原本就不打算结婚。要是结婚了,本就绯闻缠身的丁瑶也没立场管他,估计也是各玩各的。
温迪问:“那他对沈徽林是什么意思呢。”
“他什么意思我不清楚。”陈正南见温迪和沈徽林走的近,提醒了一句,“项家的意思很明确,他们不同意明峥和这女生结婚。”
温迪对此毫不意外,安静了一会儿,“三十多岁的人了,他一定要听家里的安排吗?”
“听我姐说,项叔和阮姨已经和明峥谈过了,要是明峥和这边这个结婚,就让他放弃项家的一切。”
温迪皱眉,“这又是何必,他们就非得为难一下自己的儿子?”
“算不上为难,从小到大家里给了他那么多,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何况,强强联合对他也好。”陈正南说,“三十多岁的人了,分得清轻重。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半路遇到的女生放弃那么多?”
这是实话,温迪沉默了下来,半晌说:“说到底,还是不够在乎,也不够爱。”
陈正南没有接温迪的话,说起一件项明峥的另一件事情。
几个月前,项明峥在曼哈顿待了好几天。假期最后一天,陈正南和项明峥一起返程。
飞机起飞的时候,项明峥一直看着舷窗外,有些心不在焉。
陈正南问他,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项明峥语调缓慢说了一句,“人还病着,没有好。”
“项明峥到底爱不爱沈徽林”这种话,陈正南从温迪嘴里听的多了,有时候也会认真想一下。
他也不知道答案,但总能想起飞机起飞时,项明峥冷倦眉眼间的不舍和焦灼。
应该是在意的。
只是项明峥的在意,拼拼凑凑也就那么多。多一分没有。
给沈徽林的那些,可能已经是他这个天性凉薄的人,所能给的最大耐心。
温迪听完了陈正南的话,“他就打算这样两边养着?”
陈正南说:“显而易见,他就这样想。”
圈子里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温迪对见怪不怪。只是放在沈徽林身上,就有些难以接受,她觉得沈徽林是一个骨子里很骄傲的女生。
“让一个骨子里骄傲的人过这样不清不楚的生活,那得多屈辱。”
陈正南说:“不是还没结婚吗?”
“他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温迪说:“就算没结婚,这样的生活也长久不了。他觉得烦了腻了,利落抽身,沈徽林和孩子都没什么保障。”
陈正南说:“别纠结了,这学生又不傻。只要想得通,待在明峥身边,她能得到的,绝对比失去的多。”
温迪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我和你们这些男的有代沟,说不通。”
陈正南开始转移话题,“北京的房子准备好了,离研究院很近。”
*
二零年初,流感疾病突发,出国审批更加不易。
项明峥再一次获批来纽约时,已经是二月。
晚上十点落地,项明峥到公寓时,公寓里只有七七和两个阿姨,沈徽林不在。
几个月不见,七七站在沙发边,有些好奇的看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