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满意了一些,“那我再想想,拜拜。”
项明峥挂断电话,抬步重新回到床边。
沈徽林抬头看着他,从他眉眼清俊的五官,到紧抿着的薄唇,再到黑色衬衫下露出来的冷白脖颈。
不普通的出身,出众的长相,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很有风度。
做出来的每件事,都绝情到让人心碎。
沈徽林看了几秒,就像没听到他打电话 ,继续之前的话题:“我能回去吗?”
项明峥坐了下来,听到这话,有些好笑地反问:“为什么不能?”
“你家人不会同意。”
“只要你想,就能。”项明峥说。
沈徽林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握着被子的手松开了,肚子里的胎儿动了,她有些安抚的抚摸了一下,柔声问:“我回去住哪里呢?”
雨似乎下得更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有雨水被风吹进来,落在屋内光洁的地板上,污渍星星点点。
项明峥说:“申市和京市的房子都空着。”
“我回去之后还住在你的房子里?”沈徽林再一次确定。
“嗯。”项明峥点头。
要是她喜欢别的地方,回去再买。
“我住在你的房子里,那你住哪里?”沈徽林仰着头看他,落地灯昏黄的灯光使得她看起来分外柔和,项明峥看着她的侧脸。
沈徽林是很清冷温婉的长相,一双杏眼,看着人时神情恬淡。
问完,她突然低了头。
项明峥伸手碰到了她的脸,往下抬起了她的下巴,在她低垂的眉目里看到了闪烁的泪意。
还有一些更为复杂的情绪,难过和恨意并存。
他目光停顿。
沈徽林握住了项明峥的手腕,往下拉了下,没让他继续碰自己。
她低喃:“居然还有兴趣吗?”
“什么?”
她推开了一些身上的毯子,身上一件裸粉睡裙,睡裙下腹部突出,手撑着床,坐起来了一点儿,她平静问:“对一个孕妇,也会有上床的兴趣吗?”
项明峥听清了她的话,眉心微蹙,“我没和你谈这个。”
“那谈什么,我们除了这些……你对我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可谈的?”沈徽林说:“一个听话又好应付的床伴,很难找吗?”
项明峥蹙眉,视线沉沉地掠过她。
沈徽林笑笑,“你快结婚了吧,肯定要住在婚房里。那你时间怎么分配,一三五待在家里,二四六来找我上床?不对,你现在对我没那么多兴趣。还是说······大多数时间扮演好丈夫的角色,偶尔出来出个轨?”
“沈徽林。”项明峥语调微沉,触及到她的视线,话又停住了。
沈徽林抬头看着他,眼睛很红,苍白的脸色有些脆弱。几乎轻叹,“我过去有段时间是很喜欢你。”
第二次见项明峥,沈徽林就听到他的朋友谈笑。
项明峥很难搞的。
那样的出身,似乎人人都爱他。
他见过的人太多,没有什么真心。要是玩不起,就不要和他产生交集。
有人跃跃欲试,问:“要是玩得起呢?”
众人朋友笑笑,没有回答。
时隔两年,沈徽林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找到了答案。
要是玩得起……那就玩儿。
但也只是玩儿,先走肾再走心这种事情,当笑话听听就好。
谈恋爱就是为了开心在一次又一次了解到真实的项明峥时,沈徽林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她很喜欢一个人,可这个人和她天差地别,在她触碰不到的高处。原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可是几分天意几分人为,他们有了最为亲密的一段时光。
炽热的喘息、拥抱,激烈过后失重似的心跳······喜欢的人变成了触手可及的床边人,这应该是一种幸运。
可真实经历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