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此刻只想解决完事情,快点儿离开,这个点七七应该已经睡醒了。
丈夫?
项明峥目光幽沉的看着她,靠近了沈徽林,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推到了床上。
身体跌进床铺间,沈徽林被摔得发晕,手撑着床起身,又被他按了回去。
“你疯了吗?”太过震惊恼怒,她声音发颤,手脚并用不断的推他。
项明峥一条腿半跪在床上,轻而易举压住了她,胡乱推搡间她的指甲划过了他的脖颈。
他目光又冷又沉,拿过旁边的数据线,将她的手腕往上一别,缠绕绑住。
沈徽林还在不断的挣扎,黑发倾泻在床铺间,眼底泛红,白皙的脸上满是错愕。
项明峥近乎冷酷的看着她、按着她,等她挣扎到精疲力尽。
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层层裙摆,很像简易的婚纱。
项明峥不忍她衣衫凌乱似的,伸手抚平了上面的褶皱,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丈夫?还是合作伙伴?”
他毫不客气的拆穿她,淡淡道:“你要是想留在这边,通过公司就可以拿绿卡,再不济还有我。”近乎有些无奈了,像是在训斥一个莽撞、不懂事的小孩子,“何必为了一个绿卡做这些。”
沈徽林发现,看似游离在权力中心之外,多年前散漫度日的项明峥,其实什么都懂、什么都清楚。
她仰头看着他,没有再躲避他的注视,“结婚和绿卡,这两件事情不矛盾。”
谁说感情和利益不可兼得,谁说这两者必定相悖。为了绿卡结婚,就不能爱科林吗?
顿了片刻,她继续道:“要是单纯为了绿卡,我为什么不选别人?”
感情就真的被养在无菌的培养皿里才算珍贵吗,不见得吧,世俗男女结合之前,哪一对不考虑出身、工作、家庭情况。
只是世人偏爱粉饰,有些东西明明呼之欲出、心知肚明,却不会摆在台面上讲。
过去这些年,她对项明峥近乎迷恋,出身、权力、地位规训培养出了这样的他。
她极其困惑,是不是从头到尾,她迷恋的,真的只是他背后的钱权。
沈徽林突然很想知道,这样一个洞悉人心、智识远高于她的人,当初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看她飞蛾扑火般靠近?
不屑,还是戏弄。又或是不甚在意的投入玩那么一场。
沈徽林问:“你怎么看我的?世故、有野心,会事事算计。”
项明峥漆黑的眼底难得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像是不知如何作答。
他起身,从桌上拿起了烟和打火机,走到床边微低着头点燃了。
沈徽林并不休止,问他:“你到底怎么看我的?”
四年时间,沈茂良的公司发展势头迅猛,张见义职位向上调整了两次。千丝万缕和她纠缠在一起。
她想要从他口中听到一个答案,为过去那段感情盖棺定论。
太阳光明亮,看不清烟头的火星,他侧脸悠远冷清。
沈徽林仿佛又看到了坐在申大会议室,漫不经心的那个年轻男人。说来也奇怪,出身于权贵之家的人,身上却偏偏带着几分游离之态。
他必定知晓所有的世故、私心、讨好。
靠近之人的野心、爱意,似乎都没什么差别。他像是不计较。
捻灭了烟头,项明峥重新回到床边,俯身解开了她手腕处的桎梏。
因为挣扎,数据线在她白皙的腕间留下了几道错杂勒痕。
他指腹按住,动作轻柔的摩擦,开口时语调沉雅温和,“那不重要。”
他将沈徽林从床上拉了起来,视线又一次划过她的无名指。
他始终不懂,一段夹杂着利益、平平无奇的婚姻,就那么重要,她一定要去尝试。
“算了。你要试,就去试试。”项明峥像是妥协一般,低头亲吻她的唇角,转而猝不及防的深吻。
沈徽林呼吸不定的咬他,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