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吗?

好像没有过。

过去几年,沈徽林的感情基本都投射在他身上。过多的眷恋中也夹杂过多的关注,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他坦率散漫到从不伪装。

沈徽林是了解他的。

他很像是日出之前的那层薄雾,晦涩潮冷,永远无法实实在在的触碰。

北京和申市相距1200多公里,也没能将这薄雾阻断。

自从那场沙龙之后,两人保持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周末休息日或出差,项明峥总来申市找她。

九月初,“微享”还是没能拉来投资,沈徽林又投入了一大笔钱做软件升级和推广。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公司加班,和技术部的几个人开会。

忙起来她挂他电话是常事,项明峥通常打一两个就不打了。中场休息,沈徽林拿着手机到了会议室外,接了他第二次打来的电话,问他:“怎么了?”

隔着通讯设备,项明峥的声音有些悠远,问她:“几点忙完,我来接你。”

沈徽林讶异他又来了这里,“不用了,可能还要几个小时。”

助理出来问她会议要不要继续,沈徽林点了一下头,挂断电话进了会议室。

听完汇报又商讨细节,敲定最后的改版方案时,已经将近十一点。沈徽林在组群里发了一个红包,说是请加班的员工吃宵夜。

回了办公室,拿了包往楼下走。

停车场空荡又寂静,沈徽林拢住了被风吹开的衣衫,在入口处站了好一会儿,缓慢调整呼吸,试图让身体的疲惫感消散一些。她不是追求稳定的人,一向喜欢尝试具有挑战性的事情,学生时期就酷爱做难度最高的附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