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变的畸形产物。
在南州待了两天,返程之前项明峥又去了一次休养院。
安阑状态好了很多,和他坐在小花园里聊天,问他过的好不好。
项明峥说:“还好。”
安阑低着头,她的国语始终不标准,咬字轻缓,“项先生当初答应我的事,其实都做到了。你好好的,我就已经很开心,不必为了我的事情伤神。”
项明峥问:“为什么不愿意走?”
安阑沉默很久,抬头看着他说:“没必要了。”
项明峥也只剩下沉默。
安阑还是不够幸运,没有遇到奋不顾身,什么都不考虑,一心只为救人的“傻子”。
项明峥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像那些暗访视频里惊惧惶恐的女人一样,逃脱无果,也曾日夜等着有人来救。
北京到南州其实没有多远,休养院的门也没那么难进,可是项明峥走了太多太多年。
已经迟了,他注定带不走那个最想离开的安阑。
*
离开家将近一个星期,打视频的时候,七七刚开始还能笑着撒娇,讲到最后挤出了几滴眼泪。
沈徽林问:“宝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