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说:“我酒品不行,只能喝一点儿。”
“酒品不行,”项明峥重复她的话,笑了一下,“喝多了会怎样?”
沈徽林拿过杯子,“可能会欺负别人。”
项明峥给自己倒了酒,将酒瓶放到一边。
沈徽林觉得他有些醉了,虽然面上不显,但眼眶有些红。
“怎么个欺负法?”他条理清晰询问。
沈徽林又觉得他没醉。
喝了酒的人,眼神不再那么沉静锐利,漠然和颓意更多。
沈徽林小声说:“好吧,我怕你欺负我。”
项明峥仰头喝尽。
身体前倾,在酒意和冷冽靠近时,沈徽林的嘴唇被触碰。
柔软的、清冽的,温热和侵略矛盾意味的触碰。
大脑空白了几秒,苏麻感从心脏处蔓延,沈徽林定在那里。
他手撑在他的身后,没碰到她,半揽的姿态。
他衬衫穿得并没有那么规矩,领口解开几颗,平直的锁骨下方有一颗浅褐色的小痣,在冷白的肌肤上,平添了几分冷欲。
“这算不算欺负?”他问。
沈徽林后知后觉,身体惯性往后靠,后背碰到了他的手臂。
他又一次俯身靠近,这次唇齿落在了沈徽林的颈侧。温湿的触感。
声音里带了低哑,“这样呢?”
第24章 他不会将一个人记那么久。(有删减)
沈徽林说:“这样算的。”
然而项明峥没有停,唇齿的若有似无停在颈侧。
沈徽林觉得自己在发抖,太紧张导致腹部有抽痛感。后背抵靠近沙发,又被一个不容拒绝的力道带着往前倾斜。
肢体接触或许也应该循序渐进,拥抱、牵手、肌肤相亲。
跳过前面所有的步骤,直接抵达最后一步时,沈徽林从生理到心理产生了近乎奇异的反应。
想要更加亲近,又想要远离。
她手臂紧紧抱着项明峥,下身又往后躲。靠近和躲避之间,项明峥眼底晦暗不明。
他温热的手按住她后颈处凸起的那一小块骨头,沈徽林像是被丢进了空气稀薄的温室。
沈徽林的身体有些难以适应的僵硬,可又阵阵发软。
项明峥停留在后颈的手往下移了几寸,辗转到了前面,修长的手罩住了。
沈徽林想要开口说话,可一张口,呼吸像是感冒发热一般灼烫。
项明峥察觉到她的不适应,抱着她变换了一下位置,沈徽林后背离开了沙发,自上而下靠在项明峥身上。
抬手捏住沈徽林的脚踝。
沈徽林手撑着他的肩膀,抬了一下头,看着项明峥。
他俯首问:“欺负了又能怎样。”
刻意挑逗的声音欲得张狂。
他没看她,眼底很沉,除了欲色,什么都没有。
沈徽林被热潮包裹的身体冷却了一些。
大脑在冷却中清醒了,她试探性问:“你喝多了吗?”
项明峥右手向后撑着沙发,左手放在沈徽林的后腰处。
……
……
他说着,黑沉的眉眼带着凉薄的笑。他衣服上轻微的凉意、带着酒意的温热呼吸,白皙英俊的脸,带着几分沉沦和欲色的注视。看着他时,沈徽林都好像在吸食春-药。
比起喜欢,更多是痴迷。
身体像是被浸泡在碳酸饮料里,辛辣的气泡升腾而起。
理智在燃烧,即将化成灰烬。情感占据上风,开始肆无忌惮的叫嚣。
两相撕扯,理智告诉她,太快了,这样的进展和快餐式的一夜情有什么区别?情感又在强调,如果他真的认真,她也不会在此刻被他抱在身上。
她分明在会所,见识到了他真实性格的冰山一角。
所以······何必较真。
触及到项明峥寡淡的视线时,沈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