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

十八九岁的项明峥远没有现在矜冷沉稳、捉摸不定。他冒雨下车,将她带回车内。头发被细雨打湿了,眉眼漆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俊。

他那时候也不怎么爱说话,将她带回车上,自己又下去了。几步追上已经走远的醉汉,狠命的一脚踹了过去,展露了难以察觉的狠厉和嚣张。

再次在学校会议室见到他时,“吊桥效应”似乎在蛰伏九年后才迟缓的发挥了作用,她可能把劫后余生的心悸误认为一见钟情的悸动。

她也说不清。

耳边还是烟火爆裂开的声音,潮热的空气弥散着硝烟味。

最后几束火花在高空崩裂,被渲染的半边天逐渐恢复暗淡。

在最后的光影里,沈徽林回身靠近了项明峥,他穿着黑色的衬衫,白皙清峻,嘴唇被夜风吹的薄红。

改签机票。穿着自己最漂亮的一条裙子,站在台上从他手里接过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