龊,时至今日他已无法否认自己的兽性,他想抱着她揉捏,想亲亲她的嘴唇,尝尝是什么味道……甚至说,想看看她的身体,是的,就是这么直白。
唉。自己毫无疑问是愚蠢的。一开始竟然还想和她毫无瓜葛,分道扬镳。哪怕是出于保护的心态,这个尝试也失败的彻彻底底。真奇怪,愚蠢这样的字眼有朝一日竟能落在边牧的头上。
这是喜欢吗?柯礼不知道。也许是犬族的诅咒也说不定。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个诅咒终于落到了自己的头上。竟然这么难以抵抗。该死。柯礼捶了一下弹簧床垫。
姚钥听到卧室响动,拿着锅铲进来时,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自己的被子底下是一大团躯体在蛄蛹,男人因为身高的问题一部分的脚还露在被子外面。尾巴竟然还在,也露在外面,几乎拖地。
“你醒啦?” 姚钥问。
被子下的蛄蛹停止。尾巴也静止不动。
“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姚钥试探。
被子下还是默不作声。
姚钥将锅铲放在床头柜,悄悄走过去,声音柔柔:“怎么不说话?难受的话我们去医院?” 她的手自自然然地附在柯礼的尾巴上,哄小动物似的轻轻地呼撸了两下。
被子底下传来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姚钥吓了一大跳,她往后退几步,以为柯礼要变身了。
结果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扯过去。
姚钥栽在了床上,天旋地转,被子底下的男人翻身到了她上面。就像动物捕猎那样。稳准狠,姚钥动弹不得。
两人抱着压着,暧昧地蒙在被子底下,姚钥花了一点时间才适应黑暗。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柯礼当然也能听到。
她看到柯礼,男人虽然是人类的外貌,但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和眼神更贴近野兽。外加上他那一道贯穿脸的挠痕,使得他更具野性。有种不言而喻的危险。危险背后还有某种躁动。
姚钥的手臂被柯礼按着,她哆哆嗦嗦,嘴唇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柯礼,是我啊。” 她以为柯礼失心疯了,或是酒还没醒,于是出言提醒。
柯礼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那目光温情脉脉,还有毫不掩藏的占有。看得她毛骨悚然。
他良久才开口:“我知道是你。” 声音沉沉。
说完他呼出一口气,带着叹息复述了一遍:“我知道是你。” 并没有放开钳制。
姚钥觉得男人身上十分滚烫,状态也不对劲,她怯怯地问了句:“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柯礼本想否认,可他觉得她这样觉得也不赖,于是他眯起眼睛,露出尖牙,偏要吓吓她似的,回答道:“可能吧。我饿了。想吃东西了。”
他低下头,嘴就贴着姚钥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下。
姚钥不可抑制地缩了一下,然后闷哼一声,眼角瞬间吓出了眼泪。农夫与蛇!这就是农夫与蛇!
她踢腿:“锅里有吃的,我做了炒鸡蛋!不要吃我啊!!” 柯礼把她的腿也压住。
他的鼻尖蹭她的脸颊:“嗯……炒鸡蛋……”
姚钥疯狂点头:“对的!鸡蛋!你爱不爱吃鸡蛋?”
“哼。” 柯礼不屑:“鸡蛋哪有人好吃?”
姚钥很想尖叫出声,但她太有经验了,过往的一切都告诉她,此时尖叫绝对会令状况更糟糕。想想吧,不清醒的兽人形态的柯礼……
女孩吓得声音都变了,她的喉咙都因为哽咽在抖,她瞪大眼睛琢磨柯礼的神情,小心翼翼商讨着:“我不好吃,我一天没洗澡,臭死了!”
柯礼细细地闻她,从脖子闻到锁骨,他很想继续往下,但他并不是没有节操的真正的野兽。他只得用鼻尖若有似无地蹭到她的皮肤,以此来望梅止渴。他在锁骨那里流连不已,噫语道:“你不臭,香得很……” 这让姚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大气都不敢喘,干脆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