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花色中判断出来他的品种,于是笑着起身:“哦,还是个小英国佬。你是比格吗?这里可不是你这样的犬族该来的地方,至少也要多穿点。”
小比不置可否。他看向窗外,窗外是皑皑山影,自己就是从那边连滚带爬地下来的。几天前他和 ski 在山上遭遇了一场雪崩,然后走散了。
当时 ski 信誓旦旦地和他说自己完全认识路,就是这样走,这样走快且近,是到达极地雪橇犬农场最便捷的路。于是两人翻山越岭,越走越不对劲,ski 终于坦白:我们好像迷路了……不过不用担心,我在这边认识老朋友,我只要嚎一嗓子他们听见就能来救我们。朋友没等到,等来了雪崩。
小比在厚厚的雪层下醒来是被雪兔的屁臭醒的。那个痴呆的家伙长腿一蹬,一脚印在了他的额头上,随后就是一串夹带着褐色圆球的屁喷到了他脸上。这种近在咫尺的臭几乎毁了他的鼻子,以至于他都快下山了还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臭,熏得他晕头晕脑,甚至还觉得这味道有些似曾相识。
露娜将热牛奶端给小比,顺便还塞给他一份火鸡三明治。
小比的眼睛从她的乳沟上一扫而过。女人风情摇曳,金色波浪发,复古的红唇,在苦寒之地经营着这样一家小酒吧,还能唤出“犬族”这样的字眼……
露娜撩开自己的长裙,底下的双腿是义肢。她站在照片墙旁,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一只红棕色的阿拉斯加雪橇犬伸着舌头冲镜头大笑,旁边还有一个滑雪打扮的女孩环着它的脖子。
她指给小比看,解答他的疑问:“这是我爱人 Scar。这是我。我曾经是名滑雪运动员。一次比赛事故差点要了我的命……Scar 可能以为我要死了吧,向我表明了犬族的身份,之后我却活了下来。我俩就搬到了这里。”
露娜俯身拨着壁炉里的柴火,说道:“不久前镇子上来了个奇怪的商人,开出极高的价格想挑一只这边犬舍的雪橇头犬。商人选了几只,随后想驾雪橇试试那些狗,Scar 那时在犬舍帮忙,随客人一起上山。然后就失踪了……”
“或许你在山上见过他们吗?” 露娜问小比,面显忧色。之前 Scar 和她说,那人身上人味儿很浓,倒不像是犬族或是其他兽族。所以她并不担心身为犬族的 Scar 的安危,只是失踪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镇上几个男人在雪崩后组成小队上山寻找,什么痕迹都没发现。
小比摇摇头。雪崩来时他和 ski 一个跑不快,一个听不清,被扑面而来的雪浪裹挟着不知道卷到了哪里。
老板娘继续给他形容。说这生意人十分奇怪。有着一副尖锐的少年嗓音,和他高大的外形十分不符。即使在暖炉最旺的木屋里他也身穿黑色厚厚的外套,浑身散发出一种只有水产市场能闻到的腐败腥臭。
小比听到这里,猛地坐起身:“等一下。你能再给我形容下这种臭味吗?” 他揪着自己的衣服角给老板娘闻:“你来闻闻,是不是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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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铃指着一片荒沼对又鬼说:“这里是根巫集会的森林。初代根巫就是在这片森林里最中央的大树根上诞生。”
又鬼看着雾气昭昭的沼泽地,以为自己看错了:“森林在哪里?”
多吉却见怪不怪,他俯身拍地,寻到一处柔软的泥沼洞口,捏着自己的鼻子在冒着泡的池塘里缓缓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