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嘟嘟囔囔。而他自己说的话又被他当成噪音,耳朵一只趴着,一只立着,保持最后的警觉。那条大尾巴正在空中闲适地摆来摆去,因为酒醉,一会儿倒过来,一会儿倒过去。
听到姚钥的脚步声,柯礼的脸压在床单上艰难扭过来。
他对她勾手,眼神迷离:“过来。过来摸我。”
姚钥抱臂站在床边,气哼哼:“不听话的小狗不可以得到摸摸。”
柯礼仿佛听到了无稽之谈,他笑着喷出一口酒气,长臂一伸,将姚钥卷了过去,半边身子压上去。认认真真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的尾巴上。
姚钥敷衍地抓了抓,柯礼很不满意。
他支着下巴看她:“我怎么不听话了?我一直规规矩矩的。” 手伸进她衣服,俯身下去找她的嘴,从脖子一路胡乱亲上去才找到。
男人粗声粗气:“这才叫不听话。这才叫不老实。你对一只狗要求太高了,姚老师。我生气了。”
他带着她滚进被窝,两人仅存的衣服被团成一团扔了出来:“你知道狗生气了会怎样吗?给你讲个故事吧,天狗吃月亮。”
“先吃月亮上的白兔,再吃桂树,最后是蟾宫。” 天狗美滋滋地计划着。
*
月亮回到梢头时,已是凌晨两点。姚钥熟睡。柯礼悄悄离开酒店,回到小区,攀爬上三楼。
他小心翼翼抽出书架下的纸箱,拿起日记本翻看。
日记本上写着三个大字:记仇本
“今天放学,路过小卖部。小卖部拴着一只狗,给了它一块小饼干,还一直冲我叫。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