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山心里明白,这事还是自己好酒好色,换成樊同志,就是喝醉了酒,都不会和苏知微滚在一张床上。

砍了两根竹子,就收拾了背篓往家去,不想经过小溪旁,看到苏知微正和一位男同志在散步,那男同志他认识,以前都是和樊铎匀一起过来的。

文大山看着苏知微笑靥如花的样子,心头瞬时冷了冷,紧了紧身上的背篓,默不作声地接着往家去。

他脚步停下来的时候,文二妹也看见了俩人,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

苏知微轻轻抬眼,并不将文家的人看在眼里,等人走了,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有些埋怨地和吴清辉道:“我姐怎么说,让你陪我看电影,你还不愿意?怎么,觉得我不合你心意,不想和我来往吗?”

吴清辉瞬时脑子一热,盯着眼前又娇又俏的姑娘,只觉得心口哪里都在微微发烫。

这时候,苏知微轻轻抬手,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低着头,微微红着脸,嗫嚅道:“你要是对我……对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回头我也,我也不缠着你,你今天给我一个准话。”

一双盈盈秋瞳像是含水一样,默默地看着他。

黄昏的溪水边,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的人家开始升起了炊烟,只听得溪水潺潺的声音,一下接一下,缓缓的,叮咚叮咚,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吴清辉的心口上。

苏知微望着他,见他一直不吱声,眼尾微红,却是有一颗滚烫的泪掉了下来。

吴清辉忍不住伸手去给她擦掉,却被苏知微一把抓住,在他虎口狠狠咬了一口。

吴清辉尚不及反应,一个柔软的身子就猛地扑向了他怀里,轻轻软软,带着女儿家的香甜气息,心房一下子就崩塌,先前的一点犹疑.挣扎.观察全都退的无影无踪,只恨不得将人揉到身体里。

嘴唇本能地找到了苏知微的耳朵,微热的气息,在苏知微的耳边一点点地摩挲着,热意渐渐攀升。

苏知微眼眸一暗,知道火候差不多,一把推开了吴清辉,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跺跺脚跑走了。

樊铎匀第二天一早,在橡胶基地看到吴清辉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像是心思不属的样子,和他说话,经常像没听见一样。

忍不住问道:“清辉,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话,吴清辉听见了,笑道:“没事,就是心里想着事儿,铎匀,这下午的活,你稍微帮我记一点,我这有点儿事,下午就不过来了。”

樊铎匀微微皱眉,却也没拒绝,“行,我这边搞好,就去看你那边的生产数据。”

等晚上,樊铎匀看到吴清辉和苏知微在小溪边散步的时候,顿时就明了,这人为什么白天会晃神了,原本是被勾走了魂。

他提醒了两次,吴清辉仍旧要往南墙上撞,樊铎匀自然不会再劝。

抬脚就回了文家,文大山已经搬出来一坛酒,见他回来,立即就招呼他喝,樊铎匀因为吴清辉的事,心里也有点闷,陪着他喝了两碗。

不一会儿,文大山就有几分醉意,和他道:“铎匀,你说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勾汉子勾到我眼皮底下来了,我当她一辈子不会再来这个村,她却仍旧没事人一样地,来勾汉子!”

正赶着小鸡进鸡笼的文奶奶,听到大山这话,立即过来道:“铎匀,大山喝多了,你别介意。”说着,就和文二妹俩人把大山往屋里拉。

樊铎匀晚上睡觉前,想起这事,仍旧有些气闷,点了油灯,给爱立写了一封长信。

第二天托村里的人帮忙带到镇子上去寄了。

爱立一周以后才收到,看到信封上的地址是黎族村落,还有些惊讶,以为是有什么急事,没想到是苏知微和吴清辉的事,把一向沉得住气的樊铎匀,给气到了。

只见信上面写着:“爱立,我叮嘱了吴清辉两回,他当时信誓旦旦地应下了,没想到苏知微又跟到了黎族村落这边来,吴清辉就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知道他很快会后悔,等回到单位,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