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吗?我不是一次性借给你的吗?你这都签字按手指了?再反悔可就不好看了。”

她当时一颗心如坠冰窖一样,不敢想,汪全民竟然在借条上动了手脚!

就听他又道:“我给你指一条明路,我看你长得还行,刚好我还是个光棍,你要是愿意嫁给我,这五百块就是我的聘礼!”

陆白霜一个人走在马路上,想到那天的事,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现在奶奶和叔叔不管她,爸妈那边别说拿五百块钱了,就是一百块钱,都能把她半条命打掉,她怎么办呢?真嫁给汪全民吗?

她越想越害怕,哭得浑然忘我,也没看路,也没看车,就在马路上边走边哭,好像只有哭泣这个行为,能稍微减缓一点她的无助和惶恐。

所以,当有人喊她的名字,问她怎么了,需不需要什么帮忙的时候,对陆白霜来说,不啻是天籁之音。

只是当她泪眼朦胧中,模糊地看见这个人是县委办公室主任姜斯民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忙擦干了眼泪,和他道:“谢谢你姜同志,我……我没什么事,我只是和家里人吵了一架,心情有些不好。”

姜斯民微微笑道:“我今天刚好没什么事,不如陪陆同志走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