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英音标准, 嗓音好听到极致, 学生们听得入迷,只有温桃不敢再听下去。

她没办法忘记, 陈清黎在那个晚上,为了某种助兴和调|情,曾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念诗。

无论他的那双手在黑板写出多漂亮工整的行楷和英文,从他唇中说出的文学见解有多精妙,她都会不受控制地想到这双手和这张嘴在工作之余,能够多让人腿软。

马上就要期中考核,温桃焦虑得不行,觉得自己可能要完。

陈清黎的这门课,她十有八|九得挂。

但她又没有办法去找陈清黎辅导,只能靠自己,如果过了那还好,如果没过,到时候温礼哥问起来,她没法解释,陈清黎更没办法解释。

温桃真的很后悔。

她在心里骂了不止一万遍那个天杀的前男友,如果不是失恋,她根本不会为了借酒消愁跑到酒吧去,更不会为了疗愈情伤,随随便便就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去酒店。

她循规蹈矩了二十多年,当了二十多年的乖女孩,就爆发荒唐了这么一次,谁知道代价居然会这么大。

她太高估了自己,装作若无其事了这么久,因为酒精作祟,终于让她在今天稍稍释放了些许情绪,在男人面前捂脸小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