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立刻缩回手,沈易挠了挠脸,江砚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睁开的眼睛,生平第一次心虚成这样。
“你醒了。”
“你醒了。”
沈易揉了揉眼睛,顺手在江砚额头上摸了一下,这个动作昨晚他都摸顺手了:
“还是有点儿热,来,再试试。”
“我自己...”
江砚的话还没说完,沈易就抓起了枕头边上的体温计,顺手就扯开江砚的领口,将体温计塞了进去,江砚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不敢动。
“38.2,还是高啊,你知道你昨晚烧到多少度吗?39.5,我到的时候你都快熟了,现在头还疼吗?”
江砚开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梦境”:
“不疼了,你怎么,怎么过来的?”
沈易愣了一下:
“你不记得了?”
“我还以为是做梦。”
沈易有些郁闷地开口:
“昨天我那屋的棚顶漏了,棚上的墙皮整块儿掉下来,砸到了我床上,我那也没地儿睡了,就想着过来找你凑合一晚上。”
江砚眼皮一跳:
“你那墙皮整块儿砸下来了?砸到你没有?”
“没有,我这不好好的吗?我睡到一点儿发现被子湿了,起来看,刚起来没一会儿棚就掉了,我平常行善积德终于迎来好报了。”
江砚都有些后怕,沈易却直接爬了起来:
“能起来吗?你这高烧得去验个血常规看看是病毒的还是别的感染,才好用药,我送你去医院。”
听到去医院,江砚有些拒绝,手下意识提了一下被子:
“不用去医院吧,就是感冒,几天就好了。”
第17章 原来是个脆皮(贫血)
卧室中,两人造型别致,沈易站在床边拉着江砚一侧的手臂,床上的人拧着身子,一只手臂任沈易拉着,脸却费劲地往被子里扎,一整个非常抗拒,这动作简直气的沈易都笑了:
“干嘛?医院有鬼啊?”
江砚脑袋埋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开口:
“我头疼。”
“头疼更得去看看了,做个脑CT。”
江砚...
“外面这么大的雨,路上车都不好开,我真的没事儿,给我点儿布洛芬就行,三天肯定好。”
沈易试图拿出医生的专业恐吓他:
“你看看你的体温,早上醒的时候38.2,现在38.5了,反复高烧,我告诉你,我在医院见过高烧直接烧出肺炎的,病毒性肺炎,白肺,直接进了ICU。”
“不会的,那是小概率事件。”
“别存在这种侥幸心理,你说你这么大的人,怕医院啊?”
江砚手不动声色地在被子下面按住原来伤口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关系,伤口外围有些痛痒,应该是增生发炎了。
两人拉扯了十五分钟,最后还是江砚妥协了,因为沈易威胁他再不起来就抱他出去。
“你站门口等我,我去把大门打开,车开进来接你。”
“不用,开大门太麻烦了,我和你出去。”
说着江砚穿上雨衣就要出门,一把被沈易给扯了回来。
“出去什么出去,你这38.5的体温别把雨烫着,在这儿等我。”
江砚...
沈易刚要出去手里就被塞了个什么东西:
“开我的吧,路上估计积水,你的车底盘低。”
沈易笑着掂了掂手上的钥匙:
“行啊,老早就想试试改装版的牧马人了,都没好意思说,在这儿等着啊。”
从这里去县城有60多公里太远了,好在镇上也有医院,化验个血常规还是问题不大的,连日的雨在凹凸不平的路上积了不少的水坑,沈易平时开轿车,左闪右躲的,江砚靠在副驾驶跟着他的车晃晃悠悠。